纪决编了一个数字给他,很“精确”地说:“九点四十五。”
左正谊信了。
但他问时间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没什么确切的意图。他的清醒只有片刻,很快便陷入了更深的恍惚里。
他有点头晕,眼神似醒未醒,露出水面的皮肤被热气蒸得一片粉红,纪决咬一口就留下一道牙印。
后来咬突然变成了吻,力道时轻时重,左正谊不断地颤着,发出的声音也时高时低,听得人耳根发痒。
水下暗浪汹涌。
纪决像一头恶鲨,在他的领地里兴风作浪。
左正谊一丝力气也使不上,勾在纪决脖子上的手臂滑落下来,抱住了他的背。
纪决肩背宽阔,发力时肌肉绷紧,带起一阵阵水波。
左正谊越发没力气,一面是为他所害,一面是被热水熏得意识浑噩,忽然有些慌张道:“好像……进去水了。”
纪决闻言凑过来吻他,湿润的舌试探接近:“哥哥都已经没空隙了,怎么会?”他吻得深了些,“是你自己的水吧,宝贝儿。”
“……”
左正谊面颊发烫,猛拍了他一巴掌:“我才没有!”
“好,没有。”
纪决吻起来没完,直逼得左正谊喘不过气,整个人彻底软化在他怀里,糟糕成一团,要被水流冲走似的,可怜得惹人心焦,又可爱得惹人心狠。
据说爱总是伴随着一种凌虐之欲,类似于“喜极而泣”那种积极情绪的双态表达,大脑为将人从过度积极的情绪漩涡里拯救出来,便会施加消极情绪,用以调节。导致他越觉得他可爱,越想狠狠地欺负他。
纪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极力忍耐才没有做出更过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