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树一点都以为赵甲第会喜欢上他在关注的飞镖女孩,但奇怪的地方就在这里,明明是不喜欢甚至可以说是反感的类型,他仍旧一直在看她玩飞镖。他的眼神很干净,带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绝非裴翠湖姐姐所谓的中年男人式侵略性,跟那位被京翰投资和通银私募高层暗地里称为胭脂虎的姐姐所说的截然不同,赵甲第显然并没有征服那个同龄美眉的男望。袁树愈发好奇,楼下女孩玩飞镖很娴熟,手法漂亮,赏心悦目,袁树相信那是一个清汤挂面会更好看的女孩,唯一让袁树担忧的是女孩身后两个英国男人盯着她窃窃私语,笑容不善,果然,其中一个男人拿着啤酒朝她走过去,挽住她肩膀,试图打着幌子揩油,结果大叔尖叫一声,袁树大吃一惊,那男人搭着女孩肩膀的手背上被插了一支飞镖,鲜血淋漓,一个女孩敢单独厮混酒吧已经算胆量不俗,可敢拿飞镖二话不说扎人的,一扎就扎一个手心通透的,恐怕这位耳环美眉是前无古人了。
袁树下意识瞥了眼身边的赵甲第,他的神情让袁树心一跳。
他一脸几乎是想杀人的神色,双眼通红。
以赵甲第的性格,绝不会对陌生人落井下石,也懒得锦上添花,但要说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什么的,同样不太可能。可赵甲第接下来的动作,有点惊世骇俗。
双臂按在栏杆上,一提,双脚一跃而上,像深山野林里一头灵巧的猿猴。
一蹬。
整个人便直接从2楼跳下去了。
轰砸在一张酒桌上。
他的身体展现出超乎寻常的柔韧性,酒桌一震,他身体先是微微蹲屈,然后猛然间舒展开来,借势向前一跃,落地后几个纵步就到达目的地,像极了武校里所谓的“兔起鹘落”。
可惜,按照常理发展的英雄救美那一幕并没有上演,赵甲第刚到达女孩身前,被扎了一镖的倒霉蛋和剩余三个同伴就被几名陌生壮汉掏出一份证件,很“客气”地“挟持”出去。
女孩歪着脑袋,盯着赵甲第,缓缓吐出一句:“你神经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