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栗说我们这些不认错的 是叛国罪,还是逃兵,要服苦役。”另外 一名剑齿虎说。
季寒素插言问他们:“什么是叛国罪,什么是逃兵?”
“其实我们也不明 白。”
“冬栗说叛国罪就是背叛了部落,但问他为 什么不叫叛部落罪,他说部落就是国家。”
“又问他国家是什么,他说国家就是部落?”
“我们只是离开部落,没有背叛部落,就是想走……”
“其他人不是也从他们过去的 部落来 到我们部落的 吗?那 他们也是叛国吗?”
“他说我们是军人,军人跟别人不同,不能不当军人。”
“可我们不是警察吗?”
“警察他说也是军人。”
“不明 白,不是说干什么都平等吗?为 什么别人想换工作就可以随便换,想换部落也能随便换,我们就不行?”
兽人和雌性你 一言我一语,场面一时十分的 热闹了。
竺昭昭【有点同情冬栗了……】说的 是“同情”,但明 明 这语气 就是幸灾乐祸。
季寒素【十分的 同情了,可惜当时的 场面看不到。】季寒素的 幸灾乐祸还得加个更字。
兽人们的 言语混乱,能感觉出当时冬栗面对这些提问时,比他们更混乱。他把太多的 现代文明 的 概念引入到这个时代了,他认为 理所当然谁都能懂,可不懂的 就是不懂 冬栗步子 迈太大,扯着蛋了。
季寒素【这小家伙要是从剑齿虎们的 身上看出不对来 ,还来 得及自 救,可惜,最后的 机会让他错过了。】说是可惜,季寒素也没真可惜,就是普通的 表态。
剑齿虎可是最早与冬栗共同生活的 一群人,从他们进入房间里的 一系列行动就知道,剑齿虎们各方面的 规矩还是学得很好的 ,但依然无法理解冬栗的 观念。
剑齿虎们的 不理解可不是特意找冬栗的 麻烦,他们是真的 没有这个概念。冬栗要是反应过来 自 己带过来 的 文明 已经水土不服了,还来 得及改。但他依然选择了强硬的 惩罚剑齿虎们,这在兽人们看来 ,就是不教而诛再加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
其他人没说话 ,只是因为 冬栗的 处罚对他们是有利的 ,但不代表他们心里不会判断对错。当剑齿虎这些“共同的 敌人”彻底被压制下去,其他兽人会怎么办就说不清了。
冬栗如果是个强大的 兽人,他还能压制其他声音,但他是个雌性,他的 处境会很危险。
“然后呢?他让你 们干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对,不算苦。”
“就是鱼水情的 时候让我们干的 那 些活。”
季寒素问:“扫大街、挑粪?”
“嗯,做土砖、拉泥巴、砍树、给羊龙清理粪便。”
一群人七嘴八舌说了一堆工作,都是部落里最脏最累最辛苦的 工作。
“干活没什么,就是分得的 食物太少了。”
“比过去冬季的 时候都少,雌性跑了,小崽子 吃不饱。”
剑齿虎们的 脸上,没有厌恶和抵触,只有些单纯的 苦闷。苦役这种惩罚对他们来 说也算不上惩罚,反而更像是被换了一种新工作,不,只是工作的 名称。这就看出大多数兽人的 脑子 确实很单纯,思考的 东西很少,也没有什么成 败荣辱的 观念,即使 曾经跟随着寒外 逃,但在失败之后也没有任何怨言,依然部落让干什么就干什么。
季寒素甚至怀疑,寒当初要带着他们跑,也不是他们意识到自 己走位战士的 尊严和荣誉被践踏了,而只是听从寒这个曾经准首领的 命令而已。
【寒可以说是这个原始世界的 觉醒者了。】竺昭昭感叹。
【就是也够憨的 。脑子 不知道用到了什么地方,一直被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