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晚饭没吃,但也没精神错乱,他可没点东西。
不想让小哥为难,阮蔚州还是套上外套去小区门口取了,好在不是很大的小区,离门口也不远,回到房间打开一看,呦呵。
一个绵羊慕斯。
羊毛蓬松柔软如云朵,羊角弯弯,看上去乖巧得不得了,另外还有一杯热可可。
阮蔚州抱着怀疑的态度看了眼附带的卡片,上面一句话:吃了早些休息,明天见。
他眉眼微挑,给廖观宁发了消息问,果不其然,就是这位总裁点的,得,这是把他当一般的Omega哄啊。
不过买都买了他也没浪费,别说,吃点甜食确实挺解压的,倒是睡了个好觉。
阮蔚州第二天早早去公司报道,李焕元对他客客气气的,看得出来自从财务的事情后对他有些改观。
阮蔚州倒没觉得有什么,他自己能白手起家把公司做那么大,自认还是有点本事的,就算时移世易,商业上的逻辑都还是通的。
太阳底下无新事,兜兜转转而已。
廖观宁一进办公室就瞧见了坐在他位子上的阮蔚州,Omega骨架小,比他矮多半头,穿着一件香芋紫的宽松毛衣坐在那儿,就有一种乖巧可爱招人疼的感觉。
不过要真把对方当软乎乎怎么rua都没脾气的软兔子就大错特错了,看着泪眼汪汪的,扭头就能给来一口。
一只食肉的兔子。
廖观宁走到椅子旁边,按着扶手将椅子转向自己,看着好整以暇坐着的阮蔚州,“怎么着,要篡位?”
阮蔚州扬起脸,故作惊讶道:“上次不还跟我说家里没皇位,没皇位哪儿来的篡位?”
廖观宁捏着阮蔚州的下巴,Omega很瘦,没几两肉,下巴颏也尖尖的,“我没有说是皇位。”
阮蔚州略微偏了偏头想挣脱开廖观宁的手,除了被掐疼外没什么用,只得皱着眉给自己澄清,“我没那么大野心。”
“所以 ”
阮蔚州想起昨晚上打开纸盒后的感觉,就一阵一阵起鸡皮疙瘩,“我只是想问问廖总给我送了一套恐龙睡衣是什么意思?”
廖观宁明白了,一早上坐他位子上敢情是抗议来了,他把Omega抱起来放到桌子上,自己在椅子里坐下,坦然道:“一一有一套一模一样的,他很喜欢,看你们俩这么投缘,一定也喜欢,三九寒天,穿厚些。”
阮蔚州面无表情地感谢加拒绝,“谢谢,我不冷。”
他手撑着桌沿要往下跳,却被一把按住。
廖观宁神情悠哉又玩味,“是自己穿了跟我视频,还是下次当着我的面穿?自己选择。”
阮蔚州扣着桌沿的手紧了紧,手背上青筋鼓起,他凭什么要去满足大佬的恶趣味啊摔,但他还真不太敢强硬拒绝,只能敷衍地拒绝,“改天再说。”
“今年事,今年毕,最晚到除夕。”
阮蔚州坐的高,虽然俯视的视角很好,但是跟廖观宁的距离太近了,他一低头连人家的眼睫毛都看得一清二楚,“廖总还是算了吧,我又不是小孩子了穿那种毛茸茸的衣服,你没不好意思看我还不好意思穿,尴不尴尬?”
“不尴尬。”
“……”阮蔚州对大佬的恶趣味有了新的认识。
拒绝一次不行他不敢说得太绝对,他不过就是大佬养在身边的一个小替身,不可能把一切全盘托出,依照廖观宁现在的性格,不打断他的腿都不敢说是报复。
他现在想起来临死前的绝望还双腿隐隐作痛。
阮蔚州撇开眼不去看这个被他辜负过的男人,“廖总,我……”
廖观宁伸手揪住阮蔚州的衣领把人拽下来,两人鼻尖与鼻尖只差了三两厘米,他看着对方的眼睛,语气压了下去,“你乖乖听话,只是一个小要求,不会做不到吧?”
阮蔚州后槽牙一咬,暂且答应下来,“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