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州揉了揉小孩儿的脸蛋,“亲亲是表达喜欢没错,但是太多了也会有负担啊。”
廖一一似懂非懂地问,“爱太多……是负担?”
阮蔚州戳了戳小孩儿的脸,跟刚出炉的白玉馒头似的,“难得有一一不懂的?”
“不许取笑我啦,再笑……再笑我要跟爸爸说!”
“遇到点事儿就跟爸爸说,这么会告状,有没有点出息?”
廖一一小脖子一梗,“不要出息,要亲亲!”
阮蔚州失笑,“好了好了给亲,给亲亲。”
他盯着跟廖观宁八九成相似的一张小脸,轻轻叹了声,低头在廖一一额头上亲了下,又帮小孩儿转了身,拍了拍对方的小屁股,“好了,去写作业。”
廖一一点点头,爬上椅子后没着急写作业,而是趴在桌上,歪了小脑袋看阮蔚州,“为什么要亲脑门儿啊?”
小孩儿嗓音软软,语气糯糯,就是个活生生的萌哒哒,偏偏还有点认真想了之后想不通的苦恼。
行走的小可爱。
阮蔚州倒是没怎么想,道:“额头上的亲吻是给珍视之人的。”
廖一一嗯嗯两声,也不再说话,翻开作业本开始自己写作业。
阮蔚州又看了会儿才开始自己的工作,并不复杂,给他安排也不是什么很难的内容。
两人的效率都很高,上午就把该弄的都弄完了,陪着廖一一练习完外语,小朋友直接抛给了他一个邀请,“下个月我生日,要办宴会,阮阮哥哥也来参加吧。”
阮蔚州没直接答应,“这个要问你爸。”
“问过了,他说问你~”
阮蔚州给了小孩儿一个轻轻的脑瓜崩儿,“别坑我啊。”
“没有~”
“让我想想,回头跟你说。”
下午沉着小孩儿上课的时间,阮蔚州敲门进去,正好看见有人在,本来想退出去,却被廖观宁叫住。
他站在原地,手还握着门把手,“你们先忙,我等会儿再过来。”
廖观宁看向并不慌乱的阮蔚州,道:“进来吧,稍等一会儿,马上谈完了。”
当着外人的面阮蔚州不好反驳,虽然觉得不太合适,但是大佬的地盘自然要听人家的,也就乖乖进来坐在沙发上,低头拿了本桌上的杂志翻开看。
廖观宁看向自己的叔叔,“上次的事情既然二叔已经处理好了,我就不再追究,有一点您记住,廖家不止是某一个人的廖家,如果有人要做蛀虫,就是闹到我父亲那里去也是不占理的。”
廖永辉气得脸颊上的肌肉不住抖动,“他跟了我十来年,你不能随随便便就开了。”
“错了,”廖观宁唇边的笑意十分从容,“开除的处理是二叔自己做的。”
“还不是你逼的!”
“如果二叔对此不满,可以去找父亲,不必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廖永辉气得眼睛都红了,恨恨地站起来,看见阮蔚州又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你身边没人就算了,找也不找个好的,小家子气!”
被廖永辉的无名火扫到的阮蔚州无辜地抬起头,他刚才有意无意也听明白了,八成是上次财务的事,说他小家子气,他……说到底好像还真有点儿?
廖观宁唇边的笑意淡了些,“二叔,注意分寸,他是我选的人,你这么说他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