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恩将仇报、以德报怨的事儿我都干不出来。”
张勤挽已经看见校门外马路边的吕中瑞了,他神情自若,“需要帮忙就跟我说。”
“知道了小酷哥,没把你当外人。”
张勤挽看着向吕中瑞走去的阮蔚州,心底的不甘愿到底一点点散了,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有些人只可仰望,不可触摸。
他连入场的资格都没有。
还争什么,他一开始也不是想争取什么。
接下来两个月,阮蔚州一边应付着吕中瑞,一边想方设法能跟某位大老板见一面,为了避开大众视野 吕家和阮家联姻的消息已经放了出去,他想见廖观宁一面都难。
夜黑风高,下了晚自习的阮蔚州裹紧黑色的长款风衣,压低帽檐,快步走进停在学校偏门外的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
他拉开车门钻进去,扑向后座的人,帽子都给一下蹭掉了,“见你一面真是难于上青天啊!”
廖观宁接住犹如饿狼扑食一样的Omega,给人顺了顺毛,笑道:“想报仇有很多方法,你自己一定要选择这一条,现在还在我面前抱怨?”
阮蔚州贴在廖观宁颈侧,被alpha的信息素安抚,但分开时间太长让他尤不知足,深深吸了一口气,“对,这么选的人是我,活该我备受煎熬,所以可以麻烦廖总裁把手拿出去吗?”
某些人面上看着一本正经、淡定从容,背地里却有急不可耐的、不规矩的魔爪。
第49章 又不是你儿子
被毫不留情戳穿的廖观宁只是把手往上移了些,按住阮蔚州的后腰把人按在怀里,“最近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阮蔚州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自从彻底标记后他就一直处于alpha信息素缺乏状态,还得不到补充,夜里惊醒后心里的不安被无限放大,然而他又能如何呢。
他紧紧抱着廖观宁,叹了口气,“睡不好在意料之中。”
还有快一年,他都觉得自己要憋出病来了,在AO关系中,alpha总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个,就比如说他极度依赖alpha的信息素,甚至不能安眠,但alpha就不受此影响。
廖观宁睡眠不好,跟标记没有关系,症结还在原来的他身上。
阮蔚州在廖观宁侧颈亲了亲,“再等等,快了。”
廖观宁抱起阮蔚州让人跨坐在他腿上,Omega的安息香味逐渐浓郁起来,他凑近对方的腺体,舒缓的安息暖甜让他紧绷的情绪稍微放松了些。
他轻声道:“下周订婚,你真的准备好了?”
“嗯,准备好了。”
“然后去洗标记?”
提起这茬事阮蔚州就心烦得很,他并不想去洗,疼不说,他关键是不想跟廖观宁脱离关系,“我还没想好,要不是刚标记完不能洗,他早就拉着我去洗了。”
廖观宁若有所思,唇角下压,连带声音也低了下去,“在那之前,你还是考虑怎么让自己更好过点吧。”
阮蔚州哼了声,去接廖观宁的皮带,废话那么多……
冬末春初的最后一树腊梅留下一地冷香,车里的温度不断攀升、又逐渐趋于缓和,云消雨歇。
阮蔚州在车上待到十点多才不得不走,他裹紧风衣,离开alpha的怀抱又强自打起精神保持警惕,一直到家进了房间才松缓了口气,他洗漱完把换下来的衬衣搂进怀里。
阮蔚州唇边是舒缓的笑意,他说要廖观宁的衣服,对方答应了,本来还想看人穿他偏小的衣服、窘迫的廖大总裁他很想看看的,不过没想到人家车里还有备好的衣服。
可惜了。
他轻叹了口气,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