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州愣了,他怎么可能怀孕呢?见鬼的怀孕!!他怎么就怀孕了呢,不可能啊他都很长时间没跟廖观宁做过了,怎么会怀孕!
他看了眼陈思琼,在对方点头后又把视线转向医生,一把攥住对方的手,“不会吧,一定是弄混了,我不可能怀孕,不可能的!”
医生看着回血的针头,忙道:“陈教授已经质疑过了,我又去核对了两遍检查报告,没有弄错,你确实是怀孕,已经十周了。”
陈思琼想安抚安抚有些情绪失控的Omega,但是怀孕的O在这个状态下很难接受其他alpha的靠进,他是干着急插不上手。
让医生按住阮蔚州还在输液的手后,他才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现在需要冷静下来想想如何应对,嗯?冷静点,情绪波动太大对你和孩子都不好。”
阮蔚州低头瞧了瞧自己扁扁的腹部,一个孩子?还十周?怎么可能!
他夺过医生手里的检查报告和化验单,重生前他接触过这些东西,能看懂,看到最后时整个人都懵了。
他一万个没想到这种事会再一次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只是来洗标记,居然给查出来揣了个球!
他简直要怀疑这个世道是在针对他了!
是了,Omega的受孕率是很高的,更何况是完成彻底标记的O,十周,算算时间应该就是彻底标记那次。
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他的神色沉了又沉,面对这样的结果,无可奈何却又不得不接受,十周,两个多月,还来得及。
阮蔚州抬头看向医生,“我要打掉胎儿,把标记一起洗掉。”
医生忙摇头,“不行不行你身体条件本身就不是很好,不建议打胎,标记也不能洗。”
陈思琼也道:“你还是先养好身体,这些事情稍后可以再商量,可以叫上廖……你的alpha一起,不要这么草率。”
阮蔚州神情却冷,明明已经是六月的天了,眼睫微垂,像是跌落在冬季冰雪中的蝴蝶,被冻在厚重的冰层里,永无解封的那天。
他缓缓开口,“我考虑好了,这个孩子……必须打掉。”
“我不许!”
因为骤然闯入的男声,在场三人齐刷刷看过去,出现在门口的不是旁人,正是廖观宁。
阮蔚州现在根本不想看见廖观宁,对方开口又是强硬的语气,他冷哼一声,“我的事情我自己做主,要还是不要,洗还是不洗,跟你有什么关系?”
医生看到廖观宁倒是松了口气,“别生气别生气,都别生气,好好把事情说清楚就行。”
廖观宁的眼神扫向医生,没有过多停留,又看向陈思琼,“这位是蔚州的老师吧,他提起过你。”
这个关头上陈思琼不想让人误解,摆清关系道:“我之前邀请他参加过课题组,不过他拒绝了,今天也是正好碰见。”
“听闻陈老师关心学生,素来负责,所言不虚。”
陈思琼笑笑,“谬赞,教师的职责罢了。”
“那就烦请陈教授帮我看护一会儿,我跟医生、聊些问题。”
“没问题。”
阮蔚州却不喜欢廖观宁以这种类似他监护人或者伴侣的身份说这种话,脸色依旧僵冷,“我的事情不用跟你说,应该跟医生沟通的是我。”
廖观宁根本不理会这句拒绝,“我们的问题一会儿再说。”
他给了医生一个眼神,然后先走了出去。
医生也心领神会地跟上,这种情况他遇见的不少,Omega一气之下来洗标记的,来打胎的,都有,有些矛盾如果能解决,完全没必要这么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