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蔚州的脸颊贴在廖观宁背上,手紧了紧,“喜不喜欢我你自己不知道么,有什么问题你跟我说,只要你能原谅我让我干嘛都行,只要……你别推开我。”
廖观宁的手颤了颤,声音却冷,“晚了。”
“不晚,我们俩才多大,人生几十年,刚刚开始而已。”
廖观宁掰开阮蔚州的手,转过身捏住对方瘦削的下巴尖,四目相对,他压下嗓音,“你刚才说、你做什么都可以?”
阮蔚州一点儿没被alpha的低气压吓到,笑眯眯的,“对,做什么都行。”
“要听实话?”
“废话。”
廖观宁手往上抬,逼迫Omega仰头看着他,冷声道:“打掉孩子,去洗标记,离我远点儿。”
阮蔚州被掐得有点疼,不由得皱起眉,“这不行,除此之外。”
“那就没有了。”廖观宁松开手,在阮蔚州肩上不轻不重地推了下,“让开些别挡路。”
阮蔚州后退两步,轻轻啧了声,看着廖观宁冷着脸上车离开,叹了口气,还真是不给他留余地啊,不过他怎么从对方冷淡的眉眼间看出了一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呢。
张勤挽说的很对。
他慢悠悠地往停车场出口晃,脚步有点发虚,今天一天到底还是挺累的,不过值得了。
廖观宁这人的性格吧,要是真烦了他压根儿不会让他跟廖一一多接触,就算看在他是孩子生父的份上不阻止他们见面,也不会亲自过来,还跟他废话这么多,一面都不见才符合廖观宁的性格。
跟他说这么多,态度昭然若揭。
革命尚未成功,他还仍需努力。
确认了廖观宁的态度下一步就好办了,脸面才值几斤几两啊。
进入初夏的天到了下午四五点依旧有些热,却闷得像是进了蒸笼,云层翻搅这沾染了墨色,乌云低垂,起来的风也透着焦躁的热度,山雨欲来。
回公司的路上,廖观宁神色冷沉,握着方向盘的手攥紧了,甚至微微有些颤抖,直到手机振动起来——打断了他的思绪。
来电显示是阮蔚州。
廖观宁没接,黄豆大小的雨珠噼里啪啦砸在窗玻璃上,骤雨倾盆,和嗡嗡的震动声响成一片,车里车外,满是喧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