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江逸白问他。
“你咬朕一口。”
“嗯?”
江逸白沉默了,这个人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就一下,或者给朕咬一口。”
很温柔的语气,容煜私底下没什么架子,跟熟悉的人说话总是很随和。好不容易央求别人一件事,居然是这个,这人还没醉,怎么就开始说胡话了。
“嗯……”
江逸白应了一声,音声略显干涩。
容煜得到回应,不曾犹豫,直接伸手拉过了眼前人的衣领子。
身上粘了些茉莉的熏香,扑面而来都是清甜之感。
温热的唇贴上唇角,贝齿轻轻咬合,江逸白的心跟着滞了一滞。
唇齿相偎,分明不曾过多亲昵,心下却若火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殿外,阿四抱着内府拿回来的东西,刚进内殿正看见两个人贴在一块儿……
“!”
手里端着的木盒险些落下来,阿四一个转身贴在了外殿的墙上。
“了不得……”胸口处起伏得厉害,阿四平复了下心情,抱着东西匆匆往殿外去。
内殿的两个人静静坐着,维持着这个动作。
浅尝辄止,甚至来没来得及细细体会,容煜的唇便离开了。
“好像没什么感觉。”容煜兀自道了一句。
话传入江逸白的耳中。
没什么感觉……
江逸白看着容煜,眼睛有些泛红。若换个地方,他一定会容煜终身难忘。
容煜的话刚落下,腕上的痛便细细碎碎的传来。
江逸白正要开口,容煜已经低头取出了怀中的瓷瓶。
丸药入腹,过了片刻这样的痛觉才慢慢消失。
“陛下这是做什么。”
方才是他会错意了,容煜不会开窍的,他是朽木,朽木怎么会开窍呢。
容煜把瓷瓶的口封上,道:“薛公子是梁国人,朕问他南梁的虫蛊都有些什么,听完他的一番话,朕觉得身上的是情蛊。”
“情蛊?”
西云与梁国比邻,情蛊江逸白是听过的。一方动情或是肌肤之亲才会发病的东西,容煜拿他试……
江逸白想到此处,眸中闪过一丝微妙的情绪,“头一次发病的时候,陛下见过黎国使者罢。”
还陪了人大半天。
容煜颔首道:“见是见过,但男女有别,朕与她之间是连碰都不曾碰过的。”
“也不曾动心?”江逸白又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