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这蛊虫第一次发作就是那黎国公主到来的第一天。
宫凌其人,比内院所说还要狠毒几分。
“是你下的蛊。”容煜的眉毛拧在一起。
宫凌含笑看着他,这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在容煜眼中犹为可憎。
“是孤,怎么样,这可是新制的蛊虫。”
像是在欣赏什么,宫凌细细看着容煜,从面庞再到身子。
强烈的痛楚过后还有更为强烈的欲.望,所有的变化,都让宫凌欣喜。也算是不枉费他废了这么大的力气布局。
“你想要什么。”
如果是为了胁迫燕国,大可不必费这功夫,燕国没了容煜还会有其他的皇帝。
今日他死,明日就会有人挥师南下。
如今正时休养生息的时候,两国交战,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宫凌却不在意,只从腰侧取下一只银铃铛。
铃声轻响,容煜体内的痛楚便更重一些。
宫凌看着容煜,修长的指节擦去容煜额头的汗。
似是舍不得离开,停留了许久,才轻声道:“自然是要你。”
轻描淡写,但却是一句十分震撼的话。
容煜一时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这个人疯了么,一定是的。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容煜问了一句。
他觉得宫凌这个人有些不正常。
宫凌浅浅笑了笑,道:“知道,若不是这个念头,孤又怎会成为黎国的王。”
容煜觉得这个人彻底疯了,不然怎么会说疯话。
“朕不认得你,你认错人了。”
容煜可以肯定,自己从前是没有见过宫凌的。他在黎国不过几日便回到了燕国,留在黎国留下做人质的是他的母后。
“孤不会认错人,你不记得孤,孤记得你。”
宫凌的话声音不大,但却十分肯定,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
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容煜。
似是陷入回忆之中,宫凌已然忽视容煜体内的蛊虫。
过于剧烈的挣扎牵动了后背的箭伤,有大片的鲜血渗透出来。
口中亦有血腥的味道。
容煜喘了几口气,终于痛晕过去。
榻上的人没了动静,宫凌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榻上的鲜血与虚弱的人,一时间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