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什么感性的话题和自家男人一聊,都能聊偏,呵,男人,脑袋和下面直接相连,上半身只是装饰品。

“傻宝,想那么多干什么,好好睡,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秦皓的声音若有若无,半梦半醒间念着呓语。

徐宜用手感受着秦皓的脸,粗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柔软的嘴唇,心里的柔情要溢出来了,他上辈子一定做了大好事,这辈子,老天才把秦皓送给他。

“皓哥,谢谢你。”徐宜埋头拱进了秦皓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安心地睡着了。

天色微明,秦皓照例早起,徐宜揉着惺忪的眼睛,慢吞吞地爬了起来。

“你再睡一会,帮工来了我叫你。”秦皓将徐宜凌乱的长发别在耳后,今天一天都要来回跑,秦皓想让他多休息会。

徐宜抱着秦皓的腰,闭着眼睛挣扎:“喜婆应该来了,我要去草哥儿房里帮忙。”

“兰哥儿在哩,让他们两兄弟说说贴心话,你就别去掺和了,乖,再睡一会。”秦皓掰开徐宜的手,推着他躺回棉被里。

徐宜舒服地喟叹一声,起床的决心慢慢飘远,意识也慢慢飘远,一会儿功夫,就进入了梦乡。

院子里,草哥儿的房间里映出了火光,兰哥儿带着村里的喜婆进了他的卧房,天色尚早,家里其他人都还没有动静。

绕着村子跑了几圈,爽快地出了一身汗,秦皓跑回卧室,去空间冲澡洗漱,待他整理好仪容出来的时候,院子里热闹了起来,人声鼎沸,帮工们都来家里了。

秦皓捏了捏徐宜的鼻子,看他不爽地耸了耸鼻头,忍不住想闹他。

搓热了双手,秦皓将手伸进了被窝里,握着徐宜腰间的痒痒肉,来回挠他,徐宜痒得不行,身子抖得像筛子,差点从床上滚落下来。

“皓哥,你好烦呀。”徐宜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秦皓制住了他乱动的身子,笑着说:“小白猪,起床了,村里的帮工都来了。”

帮工们来了,他这个主君还躺在被窝里,被人堵了像什么样子,徐宜一下子精神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恁是怕碰见村里的哥儿,央求着秦皓带他去空间打理自己。

秦皓拴上了卧室的房门,将窗户也关闭严实了,带着徐宜进了空间,徐宜快速地梳洗完,将自己所有的棉服都摆在床上,想挑选出最合适的衣服。

“皓哥,你记得戴蓝宝石戒指。”首饰前天就选定好了,徐宜先把蓝宝石首饰戴好,在镜子前面照了照,镜子里的人神采奕奕,满面春风,看起来明艳大气。

秦皓站在他身边,穿着深灰色棉袍,器宇轩昂,丰神俊朗,两个人放一起,相貌相当,当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徐宜着急着出去待客,对着一床的衣服犹豫不决:“皓哥,你说我穿哪套好?”

以前没有什么衣服,两三件旧衣服轮换着穿,根本不用费心,现在每个月都要做好几套新衣服,倒是给徐宜添了件幸福的烦恼。

“我们成亲的时候,县令送来的缎子,叔么给你做了一套常服,一套袄子,就穿那套缎袄吧。”今日徐宜佩戴的首饰贵重,穿棉袍有些镇不住。

徐宜相信秦皓的眼光,乖乖地穿上了天青色的缎袄,袄子是对襟长款,盘花扣采用的是复杂精美的凤凰扣,下摆长度刚过膝盖,腰部做了收腰设计,虽是冬衣,也能显出徐宜玲珑的腰线。

看着穿戴一新的徐宜,秦皓眼前一亮,面前立着的青年和半年前相比,已经脱胎换骨成另外一个人了,好像从画中走出来的贵公子,清雅俊俏中带了一些秀美,却又没有丝毫女气。

“宜宝,今天你想迷死谁呀,在外面不准你随便对人笑。”秦皓将徐宜的脸掐变了形,不甘心将徐宜最美的一面现于人前。

徐宜拍掉了秦皓作乱的手,懒得理他,自家男人,时不时就撒癔症,徐宜已经习惯了:“好了,只迷你,赶紧出去了,叔么找不到人,会觉得奇怪的。”

今天家里办喜事,秦皓没有再出幺蛾子,牵着徐宜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卧室门。

院子里,叔么忙得焦头烂额,没空关心秦皓夫夫在干嘛,家里请了好多帮工,本也没打算让他俩干粗活。

徐宜在院子里一露面,干活的村民们不约而同地愣了一下,眼里满满都是惊艳,都在想这是哪里来的俏夫郎,并没有认出来是他。

叔么抬头看到他,随意给他派了个轻活:“小宜,你去帮草哥儿穿婚衣,徐华马上就要去接他了。”

今天叔么穿得很喜庆,棕红色的大褂,头上和手上戴了徐宜给他买的金簪和金镯,一脸喜气,很有老封君的架势。

自从进了秦家的院子,村里的哥儿已经受了几轮刺激,一进门就被叔么的富贵派头镇住了,后来见到了草哥儿,穿着一身大红的棉布新嫁衣,佩戴一套精美的葫芦银饰,和几月前的草哥儿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