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
在他回到绝情崖的那一年,被众正道围剿。
而此刻,孟先觉虽还没来得及做原著里的那些事。
但他总有预感。
像是老象归冢,时空错乱,剧情崩坏,此刻孟先觉回到绝情崖,不过是在为自己造一座体面的坟墓。
程未晚不自禁地啃着拇指的指甲,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眼见着程未晚就要陷入一个无解的死局,凌肆夭及时打断他越跑越偏的思路:“听说那天孟先觉给你表白了?”
程未晚:“……嗯。”
凌肆夭试探性地往他嘴边送一个小笼包,然后问:“那你不喜欢他?”
程未晚心中有事,极自然地一口咬过那个小笼包,嚼了几口囫囵咽下去,有些犹豫:“……倒也不是。”
凌肆夭收回筷子:“那你干嘛吊着人家?”
程未晚扁扁嘴:“我只是觉得有点太不正常。”
凌肆夭托腮看他:“哪里?”
程未晚的脑海里一瞬间飘过很多词汇和场景,但那些也都是匆匆而过,最后,全部都定格在一幅画面上。
他们到达天门的那天,风雪交加,孟先觉裸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冻得青紫,一手抱花,一手提着食盒,胸腔中是炽热的火,就像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坠入情网之中青年。
但程未晚知道那不是的。
那都是孟先觉的伪装。
孟先觉终究是孟先觉。
他是万鬼之主,软弱,踌躇,温顺,普通永远都不是他的代名词。
狠戾,阴鹜,残酷才是。
孟先觉就像是一只为讨他欢心,而做了伪装,藏起利爪和尖齿的狼。
程未晚轻声道:“他太完美,像是装的。”
凌肆夭:“……”
“晚晚,原著你读过了,你知道孟先觉会做什么事,你知道孟先觉是什么人,你也知道孟先觉总有一天会将自己的真实面目展露出来,其实很简单,晚晚。”
“你如果接受不了他的真实面目,现在出去,他就在那个小花园里,你对他明明白白地说一声拒绝就可以了。”
屋内的静默快要将人压死。
到此,门外一个人影终于再也站不稳,他听不下去了,只好攥紧双拳,眼眸低垂,转身离开了。
而程未晚坐在原地不肯动,他犹豫许久,才说出一句话。
他说那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几乎就像蚊子声。
“我不想拒绝。”
凌肆夭猛地抬头:“?”
程未晚闭眼,硬着头皮,攥着拳头,结结巴巴道:“我……我……其实喜……喜欢他。”
凌肆夭:“……”
灵船开始减速,再过半个时辰,灵船就要落地,孟先觉从灵室之内出来,不轻不重地松了一口气。
他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