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熙笑了:“我下次再来,陛下可要好好设置防卫。”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本来这场你吃不上肉的
裴熙:哈?
作者君:是我饿了半年,想吃肉了
裴熙:能不能多来点
作者君:还记得你是要去打仗的人吗?没有了,一场也没有了!
裴熙:没事,我自己创造机会
☆、4-10
裴熙出征的那天,方夜带了百官一齐送行,裴熙遥遥望了他一眼,而后翻身上马,率领着万千军马驶离京城。
裴升也在百官之中,他看着站在百官最前方的方夜,一向阴沉的目光透出些许的不解和深思。
他至今仍不敢相信,这位年轻的帝王会赐给裴家一块免死金牌,在明知道他裴升曾有反叛之心的前提下。
这人究竟是愚蠢至极,还是聪明龃龉,这一刻,他竟有些分辨不清了。
裴升看着城墙外飞扬而起的尘土,和车马经过留下的褶皱,漫天黄沙遮住了远行人的身影。
他的儿子已前往边疆,去实现这个帝王真假参半的许诺,而他裴升,又该如何选择......裴升缓缓露出了一丝疲态,夹杂着些许的宽慰。
他的儿子没有给他选择的余地,不是吗?
——
西北边关,祝城。
京城兵马刚到城下,城门便应声而开,迎接的队伍涌了出来,喜气洋洋地接了部分兵马进城。
祝城的城主两个踏步迈到裴熙面前,一把竹骨折扇在两人中间散开,祝城城主稍稍抬了下头,轻眯着眼逆着光看向裴熙。
颇俊秀的脸庞上染上一抹轻笑,这人略有些轻挑地开口:“裴将军,车马劳顿,快进城歇息吧?”
裴熙本是远望着这祝城以坚固著称的城墙,听到声音才偏过头来看向朝他搭话的男人。
这人被众人簇拥着,微抬的额头下巴皆浸润在落日的余晖中,笑容比光芒似乎更加璀璨。虽是从未见过的面孔,这腔调和作风似乎却似乎哪里都透着熟悉。
裴熙不禁有些自我唾弃,这才离京不过一月有余,就已经出现幻觉了吗?他对那人的思念似乎已经沉重到胸口胀痛,果然当初不该对他心软,该是把人时时刻刻带在身边才对。
裴熙心下烦闷,对这和那人有几分相似的祝城城主多了些排斥,因此刻意往后迈了一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而后用波澜不惊的语气淡声开口:“涂城主,幸会。”
这被唤作城主的人正是带了人、皮面具的方夜,他瞥见裴熙刻意躲闪的动作,先是一愣,而后轻笑出声。
这人倒是自始至终都傲得很。
他也不甚在意,保持着轻挑的笑容,“裴将军对本城主这固若金汤的城池很感兴趣?”
这下裴熙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了,他按着佩剑的剑柄,顺着官道往城门内走去,“看似坚固,然破绽更多。”
方夜亦步亦趋地跟着他,饶有兴趣地开口:“是吗?裴将军说的也是,这祝城好几次都差点被蛮夷攻了去,幸好本城主英明神武,带领将士浴血奋战才守住了。不然本城主不仅连城主这个官衔都保不住,还可能丢了脑袋。”
方夜凯凯而谈,他在来之前便了解到这祝城城主涂业本就是个世袭官位、无所作为、却好说大话、逞能抢功,极度自我优越的人,这座城池没被吞去,大多靠手下几员猛将的功劳。
这样看来,这涂业和先前的施洵还是有几分相似的。
他如今过来,担着涂业的城主身份,贴着涂业这张脸,也需得维持这人的人设,不能让身边人轻易察觉出来,否则不仅祝城这边有乱,京城那边的伪装也有暴露的风险。
裴熙的镇北将军身份实则比这一城城主高得多,他自称本城主是有失身份的,但身边祝城这些大大小小的官并无异色,反而一个个露出无奈惶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