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吧。他嘴里唔哝一声,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从对方身上传来,是他渴望已久的,温暖的感觉。
既然贺松明都主动爬床了,他也就不客气了。
只是其他事情……到明天再说吧,还是睡觉比较重要一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阮陌北发现自己正整个人骑在贺松明的身上。
他默默将横在对方腰间的腿收回来,狼人被惊动,猛然睁开双眼。
警惕机敏的寒光一闪而过,旋即,意识到已经不在多睡一会儿就要挨打的奴隶市场了,狼人放松下去,直挺挺立起来的耳朵软塌塌地搭在枕头上。
下一刻,满鼻子的主人味道清清楚楚告诉他——他现在正在阮陌北的床上。
昨天晚上做出的一切清晰浮现在脑海中,兴许是夜晚和月光给了他勇气和力量,他竟然在来到新主人手中的第一天就拼了命地爬到了主人床上。
狼人身体再次紧绷起来,他僵硬地转过头,主人正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对他道了声“早”。
主人睡觉不太老实,头发乱糟糟的,睡衣领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开了,露出脖颈和大片锁骨。
狼人喉头突然变得很干,想要咬在脖子上,锋利的犬齿抵着脆弱的皮肤,感受鲜血在血管中汩汩流淌的脉动。
阮陌北可不知道狼人对着他的脖子咽起了口水,和贺松明同一张床上睡觉的感觉非常不错,一晚上暖和到了都有点热的地步,鼻畔熟悉的味道也让他的心情格外放松。
他努力不想让贺松明以为自己是馋他身子才把他带回来,结果对方却想方设法地在爬他的床?
因为想要留下来吗?
难道昨天他表现得还不够和善?
阮陌北想不明白,他真不想让贺松明自我放置在卑微的位置上,但显然,狼人从前的经历让他注定成为现在的样子,之后大概要慢慢调.教了。
阮陌北摇响铃铛,早就等候在门外的女仆们鱼贯而入,照顾他洗漱穿衣。
看到阮陌北床上的狼人,她们惊得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不亚于看见了一条鳄鱼穿着比基尼在她们面前跳兔子舞。
主人从黑市把男仆带回来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吗!
再度迈开步子,女仆们精神恍惚,简直连路都不会走了。
阮陌北脸上有点热,神情还算正常,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已,又没做其他事情,就算心虚也不应该他心虚,主动爬床的可是他旁边那个。
贺松明则接受着全部的探寻目光,被子下的手用力收紧。
众人都以为他成为了主人的床伴,以后就算想欺负他,也会顾忌着主人的存在,不能随随便便赶他走。
他的目的出乎预料地顺利达到了,中间少了许多波折和磨难,可是……可是他怎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阮陌北照例让女仆们留下衣服,将她们请出房间,他正打算自己穿,就看到贺松明快他一步,拿起了干净衣服。
“老爷,我来帮您。”
很自觉嘛……阮陌北不习惯被人伺候,但当那个人变成贺松明的时候,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伸开双臂,任凭贺松明脱掉他的睡衣,套上礼服的内衬。
贺松明显然从未受过贴身男仆的教育,毛手毛脚的,低头扣个扣子都半天扣不上,越是扣不上他就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扣不上。
阮陌北倒没注意他手里在忙什么,狼人低着头,头顶上毛茸茸的耳朵就在他鼻尖下,一丝一毫的轻微抖动都被清楚察觉。
他没忍住,张开嘴,一口咬在了上面。
贺松明几乎是瞬间僵硬成了一座石像,柔软脆弱的耳尖被含在嘴里,毛发被唾液打湿,人类的舌尖还在不断抵弄,把他的耳廓翻过来覆过去。
好、好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