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望去，竟是宋霁握着一柄剑狠狠刺入了宋麟的心脏。

宋麟闭上眼之前，还是看了一下宁长疏。

对方眉目清冷，似对眼前的意外毫不在意。他的死，也似乎不曾激起他眸底半点涟漪。

他有现在的结局，一是低估了宋霁，二是错估了宁长疏。

“不能让他血遁逃走。”宋霁眼睁睁看着宋麟的气息减弱，直到消失，这才扭头看向宁长疏。

见对方并没有对宋麟的死流露出悲伤，他刚要表现出喜悦时，却被宁长疏疏离淡漠的目光给冻住。

“宁长疏？”

刚说完，就被一阵灵风给扇到了地上，体内五脏六腑都被震得仿佛要裂开。

宋霁捂着胸口，半天没爬起来。

他是猜到宁长疏很厉害，但没想到会这么厉害。

宁长疏不耐地看着他，“我的名字是你能叫的？”

宋霁身体一震，完全懵逼了，发丝遮挡的双眸暗光闪烁，“你怎么了？”

宁长疏对宋霁很失望，很不爽。

他没打算让宋麟就这么简单地去死，还没虐个什么呢，就被宋霁给一剑弄死了。

宁长疏越想越不爽，闪身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提了起来，“宋霁，之前你在我面前演戏，我没拆穿，是懒得计较，现在你破坏了我的计划，打扰了我的兴致，你觉得我该不该杀了你泄愤？”

宋霁眸色瞬间黯淡，“你都知道了。”

宁长疏看他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嫌弃地将他丢开，“跟我耍心眼儿，你还嫩了几千年。”

从宋霁将他打晕带离王宫那一刻起，宁长疏就对宋霁真正的性子有了一丝警惕，后面话里话外的语带机锋，更是让他笃定宋霁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老实。

更别提不久前他一边假意和玄叶合作，一边暗地里调查玄叶身家背景，又故意让事情顺势发展，打着一箭双雕的主意，一方面想灭了玄叶这个“情敌”，一方面又试探着宋麟是不是真的中毒。

后来回宫路上，玄叶反攻，宋霁明面上是在拦阻对方，但实际上并没有出全力。

最后在他面前装成一副吃醋的模样，实则也是看出他心有盘算，有所顾忌，所以逼着他跟他上床。

“你要泄愤就泄吧……反正宋麟已经死了，结局已定，也改不过来。”

一件一件的算计抖出来，宋霁眼神也越来越沉，最后索性破罐子摔碎，摊在地上赖皮。

宁长疏怀疑宋霁心理有问题，似乎一点儿都不怕他杀了他。

当然，宁长疏并不是一个喜欢滥杀的人，看了宋霁一眼索性不搭理了。

玄叶走上去，将受了重伤的宋霁劈晕，“我们现在做什么？”

东古C区这一趟，搞得宁长疏颇为烦躁，跳出掌控的人事太多了，有种虎头蛇尾的感觉。

最关键的是，宋麟居然就这么死了。

虽说也算报复成功吧……

玄叶拍了拍他的肩，“天赋拿到手就够了，其他的事情不用放在心上。”

宁长疏淡淡嗯了一声。

“你就是喜欢把一切都掌握在手里的感觉，一旦有什么跳脱你的掌控，你就不高兴。你有没有发现，最近你的情绪有些不稳定了。”

玄叶，哦不，应该说是宁长疏的化身宁惟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