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长疏觉得这人脑子坏了。

他不想陪这个人一起疯。

“你是同意，明光正大当吾的侧君，亦或拒绝，让众人知晓你不过吾之玩物？” 渊平平淡淡地说道。

不得不说，这句话抓住了宁长疏的死穴。

他这会儿身不由己。

“我若是同意当你的侧君，你会解开我颈上之物？”宁长疏只关心这件事。

渊并没有拒绝，“当然，吾的侧君自是用不着这等物具。”

“天眼呢？”

“自然也归还于你。”

“行，我答应了。”

宁长疏垂眼沉思了一会儿，便答应了。

权宜之计，等解开束缚，他就赶紧离开这个恶心一样的地方。

可是 渊真的会这么简单就放过自己？

“不过……”

宁长疏心里一咯噔，果然没这么简单。

渊勾起唇角，“不过你要主动向大家坦诚你的错误。”

宁长疏蹙眉，“什么意思？”

错误？

他做错了什么？

渊，“需要吾帮你好好回忆一下吗？伪装，欺瞒，利用，丢弃……”

宁长疏脸色一沉，“不用了。”

渊笑了笑，垂下眼帘，眸底那一瞬间闪过的玩味与苦涩，是宁长疏并不能弄懂的东西。

他终于明白 渊为什么之前答应得那么快。

一旦他将自己曾今犯下的事情都一一说出来，下场绝对是人人喊打。

就算不是人人喊打，他一世英名也毁了。

以后不管走到哪里，除非是一辈子改头换面，隐姓埋名地生活下去。

可这并不是宁长疏想要的结果。

他知道，这是 渊的报复。

想让他在所有人的面前，向他道歉，向他低头。

看他沉默， 渊扫了眼正等着宁长疏发言的人，话锋一转，“求吾，吾可以免下你的发言。”

然而两人都很明白，宁长疏以前不会求人，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

所以 渊知道自己这句话不过是废话。

可是明明知道是这样的结果，他却硬是想要证明一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