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抛去信仰的因素公平去看,诺伯子爵和安达西大法师,伊莱诺主祭无论如何也无法说出诺伯子爵更为可信这句话。
可惜他所面对的年轻公爵过于单纯,以至于没有点上察言观色这个重要技能点,他似乎被伊莱诺主祭挑起了无穷兴趣,眼巴巴想听他讲讲那几位善良可信的先生。
伊莱诺主祭犹豫着斟酌词句,小心翼翼地说着好话。
他一点都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那您是否认识维尔维德的执政官先生呢?路西恩又问他,苍白的病容显露出不安的神情,他晚餐时会来拜访我,但我不知晓应当与他谈论什么。
他能谈论什么呢,他十六年的生命里连自己的宫殿都没有怎么出去过,理所当然他不知道一个领主要做什么,光是执政官这个词就足以带给他莫大的压力了。
伊莱诺主祭便宽慰他道:没事的,莱文弗纳先生再温和不过了,他会竭尽全力的。
竭尽全力地拖后腿使绊子,把他面前年幼的领主彻底架空。
伊莱诺主祭心里痛苦呻吟,仿佛自己是教典里要被打入地狱的魔鬼,无耻地诱骗着神明纯白天真的羔羊。
但我已经抵达一周,他昨天才送来信函,而且今天就要来拜访。少年困惑地咬着下唇,无法被伊莱诺主祭轻易说服,感觉是位不太好用的先生
他说得犹豫,眼神闪烁,以至于伊莱诺主祭没能注意到不太好用这个诡异形容,只当路西恩太过紧张,紧张到言辞失当。
伊莱诺主祭赶忙又安慰了他几句,又在心里拼命安慰自己。
这样软弱单纯的少年怎么可能敌得过诺伯子爵他们,他此刻的推波助澜让其早早落败,说不定对其反而是一种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