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逢舟纹丝不动,木头桩子一样戳在那里。
“怎么的,不给你做饭,还不让我出去了?”简殊然绷着脸。
这阵子他一直在想两个人的上辈子,简直就是纯正的狗血闹剧。那时的自己是真没有底线,爱情让他盲了双眼。
他不敢去想自己的死亡,那种感觉万念俱灰。路逢舟于他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也是上瘾的罂粟花。他们之间的纠葛总是牵着血,连着肉。
现在的路逢舟对他更多的是愧疚吧,即使是不会愧疚的人,但是真的把人害死了,心里是不是多少也有些难过?
“没有,我就是想看看你。”从上次摔碎了瓷偶之后,他们就见过一次,在医院。路逢舟知道两人的关系已经降到了冰点,他没有任何理由去接近他,用尽全力也没有靠近分毫。
“给你张照片,你配个相框,天天看吧。”简殊然懒得跟他理论,推了路逢舟一下。
这句话真真正正的戳了路逢舟的痛点,一瞬间,他又回到了那个困住自己的卧室里。里面只有简殊然的骨灰盒和几张照片,他就看着这些东西,一天一天的挨日子。
路逢舟抬起头,惊慌和绝望划过他的眼睛,心中无限的疼了起来。他像是一头饿久了的狼,周身都是危险的气息。
简殊然惊觉不好,没来的及后退,就被路逢舟直接推到了流理台上,人直接压了上来。
“你滚……唔……”
路逢舟几乎是撞上去的,唇齿相碰,很疼。但是他不会放开,那种触感让他疯狂,很柔软,也很温暖。是日思夜想的感觉,是似曾相识的味道,简单但是极尽诱惑。
路逢舟擒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嘴,霸道的把舌头伸进简殊然的口腔里,一阵攻城略地。
血腥味弥漫开来,路逢舟依旧没有放开简殊然,好像要将那个吻进行到天荒地老。
简殊然的挣扎渐渐弱了下去,最后他放弃了,由他去了,血在两人口腔里辗转。
过了许久,路逢舟才意犹未尽的放开简殊然。这滋味太好,他真是舍不得。但是在亲下去就出事了,他太渴望这个人了。
简殊然有些恍惚的晃了晃头,抬起眼毫不犹豫的一个巴掌甩在路逢舟的脸上,将人推开,出了厨房。
路逢舟摸摸脸,火辣辣的疼,但是值了。
正好云述从卧室出来,看着简殊然嘴唇上都是血,吓了一跳:“殊然,你嘴怎么了,磕着了?”
“没事。”简殊然直接去了卫生间。
等路逢舟从厨房出来,云述就知道怎么回事了,虽然路逢舟在厨房已经清洗过了,但是嘴唇上的伤痕很明显。
云述有些尴尬,他没跟路逢舟单独相处过。
“云学长,想吃什么,我叫外卖吧。”路逢舟拿出手机,他手机里都没有订外卖的APP,他想着从相熟的餐厅直接定,让他们专人送过来。路逢舟去的餐厅都是没有外卖的,能够送餐,无非是冲着路逢舟这三个字。
现在他也不敢奢望能吃到简殊然做的饭菜了,刚刚简殊然没拿菜刀结果了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别买了,我做一些吧。”卓玉知道厨房里什么都有,补课都快一个暑假了,有的时候卓玉会让阿姨提前回家,晚饭通常都是云述和卓玉一起做。
两个人都会做饭,一起下厨也是一种乐趣。
“你别做了我来,你手腕有伤。”卓玉拉开卧室门出来正好听见云述说做饭,他熟稔的拉起云述的手查看伤势。
一个晚上过去了,好像淤痕更明显了,这伤总要有个发散的过程。卓玉轻轻的捏了捏,又慢慢的转了转,再次确认肯定没伤到关节和骨头。
“早上敷药了吗?”
“还没呢,不着急。”云述刚刚洗漱完,没顾得上。
“怎么就不着急,这且养着呢。”卓玉拿来药,一点一点的给云述敷上。动作很轻,像是怕弄疼了人。
路逢舟在旁边看着,酸的冒泡。这两人上辈子毫无交集吧,这什么情况?卓玉才十六,这是要早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