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也没想到,严翔和谭楠也住在同一家酒店。不过想想也是,就这两个人喜欢享乐的性子,这价镇子最大的温泉酒店当然是他们的唯一选择。
三个人又见了面,唯一尴尬的人就是严翔。“刚才……不好意思啊。他就是吓坏了。”
严丛看了一眼谭楠,冷笑:“他那是吓坏了?我看他是要把别人吓坏了!就算他有什么理由,诬陷别人这种事也不是说一句他害怕就行的。”
严翔皱了眉头:“那你还想怎么样?”
严丛看着他:“我想怎么样?我还想问问他想怎么样呢。无缘无故,人家连碰都没碰到他,他就说别人抓他屁股。他屁股是金子做的?抓一把能转运吗?”
谭楠眼泪当时就掉下来了。“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没弄清楚就冤枉人。”
“你把你那戏憋回去吧!看着都闹心!你说这些年严翔哪一次有事不是因为你?我就纳闷了,严翔哪里对不起你了,你非要这么折腾他。今天的事儿,你自己说说看,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看人家人高马大肌肉健硕,所以就像诬赖一把,然后让他把严翔给揍了?除了这个我是在想不出后续发展会是什么。”
严翔也愣住了。是啊。这件事是谭楠撒了谎,可是为什么呢?他这么做的唯一结果还就真的只是自己挨打。就算自己相信他是因为以前的阴影,看到人高马大的男人就害怕。可是他一开始说得却言之凿凿。严丛问他的时候,他也说了是对方用力抓了他。这要不是严丛认识那个人,而且那个人也是注射过药剂的,显然对谭楠不可能有兴趣,结果就应该说不清楚了吧?
见严翔这次没有第一时间就帮着自己说话,谭楠的眼泪那就真的止不住了。“我,我不,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害,害怕那样高大的人。我当时就很紧张,就想起以前的事……我真的不是存心的。”
严丛要被他的戏烦死了。“你想起以前的事还能想到屁股真被抓一把?”
严翔立刻说:“你差不多得了。这种事他有阴影,你不明白!”
严丛看着严翔:“我有没有阴影,你自己心里没B数吗?”
严翔当时就愣住了。他一直以为严丛不知道以前的时代表着什么。而且这么多年来他也没有再揪过那件事,似乎家里所有人都把他做的事抛在脑后。却没想到严丛不但记得,而且自己要做什么他都心知肚明。一瞬间他就有些怕了。怕挨打,更害怕被毫不留情的踢出严家而什么都拿不走。“我……”
“你不用说那些用不着的话。我不是在跟你翻旧账。我是在就事论事。阴影这种事不能一辈子被拿来当借口。他也是,你也一样。别总是站在委屈的位置去审视自己要求别人。要说委屈,谁没有委屈?可委屈是谁给你的你去找谁。满大街找人飙戏,还得让所有人都让着你,想什么呢?”
严翔是彻底没有办法说什么了。他心虚啊。但是谭楠听到了一个他十分感兴趣的内容。那就是严翔曾经对严丛做过些什么!他心里兴奋,但是眼泪可还没止住:“对不起。我去给那位大哥道歉。希望他能原谅我!”
“免了。他怕看了你起针眼。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还有,别再用这副哭哭啼啼的样子对着我。我不吃这套。至于严翔,他喜欢他自己受着,别再让我知道你想算计我,我不是什么软柿子,我怕你捏不动!”至少现在不再是了!
回了酒店房间,从空间里拿出两瓶酒,顺便把一二三四给喂了。然后出来就给白锦程打了个电话。两个人没有多说其他的,因为严丛先把严翔和谭楠做的脑残勾当给说了。
白锦程皱了眉头:“这俩人脑子有坑,你离着远点。这几天别落单。不过很明显谭楠的目的绝对不是让自己受罪。十有八九还是想坑咱们的钱。毕竟如果严翔挨打,你就在景区里,他只能找你借钱。几千都是少的,以谭楠的德行,过万是基本的。说不准还有更阴的招数。”
“真烦。今天我喷了他们两次。之后谭楠肯定又是装无辜,严翔那傻叉很信那一套。这次估计又得编排我了。”
“不用管他们那一套。现在严翔也已经毕业了。不是成绩不错嘛?他也应该从严家出去单过了。不过我估计谭楠这么多年还跟着严翔,可能就是想着要帮忙争夺家产呢。”
“啧。我估计严翔自己都没敢有太大的想法。好了我不说他了。现在我要去跟他们几个喝酒了!谎称自己带来的米酒。”
虽然知道严丛现在的酒精过敏已经治好了,但白锦程还是叮嘱:“一杯就得了。喝多了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