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爷子不禁开始琢磨,要留住向径,不一定就得靠姜喜,若是姜欢能拿下向径,到底都是姜家人,也不是不可以。
反正姜喜跟向径不可能了,若是他以后找个外头的女人,对方挑拨离间,哪怕他在认真的拿姜喜当妹妹,也未必不会受影响。
枕边风的威力有多大,姜老爷子是过来人,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而姜姑姑想的是,姜家有能力的,还属向径,以后公司的权力他少不了,以后他要是娶了姜欢,后者自然就水涨船高,看来是有必要和她搞好关系。
一桌的人,心思各一。
只有姜欢,还是一副温温和和的样子,应该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成了众矢之。来了姜家几天,她总算不是一副唯唯诺诺,小心翼翼的模样了。
跟楼下的其乐融融比起来,楼上的姜喜就显得有些冷清了。
她刚刚才跟姜母通完了电话,可她那边也在准备新年,非常的忙,也不太顾得上她。
姜喜也不想打扰她,说:"新年快乐啊妈妈。"
"你才要快乐。"姜母道,"小喜儿,过几天来妈妈这里待几天吧,你郝叔叔非常想见见你。"
她口中的男人,是她现在的男朋友。
姜喜当然希望自己的妈妈能够重新找到幸福,她甚至希望妈妈再生一个小宝宝呢,不过她还没有准备好去接受她的新家庭。
"等我过几天再说吧。"她含糊道。
姜母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她的意思,女儿是自己生的,自己当然最了解,她叹口气:"喜儿,不管怎么样你都要记住,妈妈是最爱你的人,哪怕身边有其他人的陪伴。你也永远都是妈妈的心肝宝贝。"
姜母每次哄她,都能哄到她的心坎上。
姜喜说:"你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她挂了电话的时候,姜母给她转了笔新年红包。
发了八十八个八八八。
她收完钱,门就被推开了。
向径自顾自走了进来,随口道:"我过来,要礼物。"
以前每年过年,他们俩都是互相送礼物的,可向径开始工作了,还是大老板,今年他开始送红包。
姜喜没有说话,他就自己找了一阵,前者不得不上去阻止他,女孩子的房间哪里是可以随便乱翻的呢?
"我给你拿。你不要自己找。"姜喜使出吃奶的劲儿拉住他。
其实礼物刚才因为她不高兴了,就把包装给拆了。
向径给姜欢送红包了,让她感觉自己跟他不是一路的。
她拉他的劲儿太大了,稍微松开手,姜喜就因为惯性倒在了地上,厚厚的地毯虽然减少了一部分疼痛,但是她还是稍微磕了一下。
向径顿了顿,蹲下去拉她。
从她的角度看去,他真是无敌侧脸。
向径长得实在是太好看啦。
姜喜搂住他的脖子亲了他一口,又有些害羞,说:"只有这个礼物了。"
他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顿了顿,将她拉起来。平静的道:"我就是讨个好彩头。"
什么礼物不重要,要的是那份祝福。
坏事做得越多的人,才会越在意这个,姜喜不知道向径为什么也看重这个。
向径走了。
年纪大了的人,都不守夜,向径倒是在楼下坐着,不一会儿,他听到响动,转头看,是姜欢坐在了他的身侧。
她对他的称呼,已经从不久前的向先生,变成了现在的向径哥。
姜欢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递给他。
是块表。
向径的视线淡淡的从表上扫过,最终回到了她的脸上。邪邪的笑:"谢谢。"
其实各种说女人勾人的,向径这人,勾起来才厉害,往往让人招架不住。
姜欢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发烫,她不太好意思道:"礼物不贵,我之前也没有太多的钱……"
还算是不错的牌子了。
向径不太在意道:"心意到了就行。"
姜欢心底有些雀跃,问他:"我可以跟你一起守夜吗?"
他随意:"当然,喝一杯?"
客厅的酒架上,摆满了名酒,红酒最多。当然,也有其他的各种酒。
向径的调酒技术很好,动作也潇洒,带着一气呵成的流畅感,她看的都愣神了,还是他把酒递给她,她才微微回神。
"谢谢。"她说。
向径也上了一侧吧台的高脚椅,侧目过来跟她干杯的动作,简直要让她的心跳失去频率。
他则是想到了小时候的一些事。
那些他不太愿意去回忆的过往,在今天不停的在脑海里浮现。
然后他感觉到了姜欢若有似无的靠近。
她的腿也偶尔凑到他的。
几分暧昧。
挑明来说,就是带了几分意思,等他主动。
向径勾了勾唇角,看着姜欢一点点凑上来,有些紧张的说"向径哥,我想要再问你要一份礼物。"
两个人差了十厘米左右的时候,传来了姜老爷子的咳嗽声。
向径不动,姜欢则是立刻飞快的后退,一张脸通红,手足无措的站起来看着姜老爷子:"爷爷,我……"
姜老爷子道:"没事,我出来喝口水。"
看上去老爷子似乎不太反对这件事。
几天以后的走亲戚,姜老爷子在餐桌上对向径道:"今年你带着欢欢去吧。"
姜喜说:"为什么呀?"
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人都明晃晃的看得出来,一男一女单独去走亲戚,还能是什么?自然就是在撮合他们。
以前向径和姜喜去,还不是因为两个人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在。
姜老爷子微微咳嗽了声,道:"欢欢刚回家,还有很多亲戚没有见过她,阿径办事又最靠谱,让他带着她去最好。"
姜喜不说话了,除了她以外,所有的人都认定了姜欢,她也不能闹,因为一闹,无理取闹这个锅就甩不掉了。
她可以冷淡,可以表示自己不喜欢,却不能下绊子,不能让所有人觉得她是个不乖的孩子,这样会让大家更加喜欢姜欢的。
姜喜是稍微受了些冷落的,不然也领悟不出来这么些道理。
……
向径和姜欢回来的那天,姜喜只觉得她面色红润,看向向径的眼神暗送秋波。
很大胆了。
这样的眼神姜喜不可能不懂,虽然她自己的眼神没有姜欢的那种风情,她曾经也是这么看向径的。
姜喜在一旁看着向径没有说话。
姜老爷子倒是问了一句,"玩得开不开心?"
走亲戚,可不就是玩么。
姜欢点点头,上来亲热的挽住姜老爷子的手:"爷爷,他们都对我很好,就是都误会我了,大家都觉得我跟向径哥是一对,我怎么解释他们都听不进去,爷爷有空,去替我解释解释吧。"
姜老爷子道:"各人有各人的眼光,他们要这么觉得,哪里是我能劝住的?"
向径一言不发。
然后走到了桌面边,把手上的东西放了上去。
这个位置上,刚好坐着姜喜,他偏头扫了她一眼。
姜喜哪里听不出姜欢的话是说给她听的。
她在心里鄙视这个虚伪的小人,什么向径哥向径哥的,向径哪里是她可以玷污的。
心里没点数。
然后看到向径放东西的手,上去握了握。
向径顿了顿,挣了两下,给挣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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