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自期盼来盼去一个月就那么飞快而过。酒虽然还是照常喝,却总觉得品起来少了那么点儿味道,至于差得那点味道是什么,恐怕也就只有花自期自己知道了。
再后来,花自期觉得这酒越喝越不是味儿,晚上还老做怪梦,他实在受不了,就托人给齐鞘送了封信,说是为了感谢他上次带来的好酒,特地在京城最好的酒楼定了位子,问齐鞘什么时候有空,他要请齐鞘吃饭。
齐鞘收到花自期的信时,心中也有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按照往常来看,齐鞘肯定是不去。但这次,他想着那天晚上,自己喝醉了,花自期却没有趁人之危,而是主动到门口去站岗的举动,只觉得,花自期是个特别的人。于是,他答应花自期这个邀请了。
这次在京城的酒楼里用餐,和在军营那晚喝酒又不同。这次两人明显都有些不自在,花自期甚至说话还结巴了两次,差点咬到自己舌头。
齐鞘被他逗得直笑。他一笑可不得了,正喝着酒的花自期竟然呛到了气嗓儿里,剧烈地咳嗽起来。好在这是个包厢,只有他们两个人,不然花将军这副狼狈的样子被别人看了去,指不定又要多没面子。
齐鞘连忙拿出布巾递给花自期,又给他倒了杯茶漱口,情况紧急,齐鞘或许都没注意,忙乱间两人的手竟然握到了一起……
等到他们反应过来,立刻如被针扎了似得松开手。齐鞘更是迅速背过了身,有些不知所措,该如何面对花自期。
“那个,”花自期张了张嘴,一时也有些失语,好一会儿才一拱手,道:“是我唐突了,冒犯了齐大人,望齐大人海涵。”
“我,”齐鞘虽然背对着花自期,但红透的耳朵还是出卖了他此刻的心情,“我要回宫了。今日多谢款待。”他说完,拉开门就走,完全不想再给花自期说话的机会。
“诶?”花自期抬手,也不知是想把人拉回来还是怎么样。后又扑到窗边,隔着窗户往下看,就见齐鞘捂着脸,匆匆上了马车。
这也太……好了。军旅出身的花自期是想不到‘可爱’这个词的,而今日齐鞘给他的感觉,却正好就是这个词才能充分感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