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立刻就心领神会的懂得了。
是他私自越线,让宋喻眠为难了。所以就应该让两个人都体面一点的到此为止。
“没关系,是我的问题。是我……从 开始就算计你,自以为是,太没有分寸了。”
“网上的那些事情,你不用再操心,过两天就要和他们去集训了吧,安心训练比赛,剩下的我都会处理好的。”
“要继续加油。”
秦灼过度的通透清醒,是他的优点,使得他即便是到了这种情况下,也能将事情处理的体面而又周全。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才往往会令人感觉到心疼。
宋喻眠在听完了秦灼的告白之后,便一直不知所措的呆愣在了原地,直等到秦灼微笑着说完这 切,转身要走的那一刹那,他才后知后觉的有些反应过来。
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想要将人拦住。
可内心当中,却又完全不知道,应该在拦住了人之后,对他说些什么。
“而且话说回来,你自己又真的看清自己的内心了吗?你真的从来都只当他是弟弟,没有对秦灼萌生出其他什么别的感情吗?”
“在这方面上,你真的是要多迟钝,有多迟钝呢。”
宋喻眠在秦灼走后,依旧在原地站了很久,脑海里反复循环着的,全都是之前张绝问过他的这 个问题。
从前他在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可以 秒就回答的理智气壮,极其的想当然。
却没想到,在秦灼真的跟他表白之后,那个曾经立刻就会脱口而出的答案,竟然无论如何,也再说不出来。
脑海中要思考的问题,变得太多太多。
秦灼才刚在世界上名声大噪,成为了真正举世瞩目的钢琴家,距离他最理想的音乐殿堂,只差 步之遥。他的名声,他的理想,全都在宋喻眠的考虑之内。
也使得从前完全不会在意周围评价的他,几乎是生下来头 遭的这么畏首畏尾。
飘窗前的那盆紫罗兰,枯死大半,即便是宋喻眠重新浇上了水,情况却依然急转直下,不见好转。
而秦灼则也再也没有资格,依然养着那一盆象征着阳光的水仙。
从前搬出秦家后,终于放弃了从前的伤痕累累,接受下来的崭新的施坦威。
现在看来,也并不是那么很重要了。
“帮我在国内国外,同时准备 篇声明吧,就说这 切都是我 个人的问题,裴丞他们看到的,只是一场误会而已。”
“从头到尾,都只有我 个人在追求宋喻眠,这 切都跟他没关系。”
秦灼仰倒在沙发上,久无人住的空房子里,浓烈的烟气环绕不去。
他母亲的事情,还有当年的种种,已经被他秦家的那个弟弟情绪高亢的发到了网上去。
如今正是全网正都在因为这事而议论纷纷,如果这个时候,再把这件事也 并揽到身上,那么他可以肯定的说,秦灼作为音乐家的前途就可以完全不用要了。
他当初在那个节目里,担任的可是导师,同性求爱这种事,学员主动,还可以勉强说个追求,但如若是导师主动,则可是很容易,就会被人定义为性骚扰。
再加上秦家对于他童年和母亲精神病史带有明显指向性的报道, 个童年不幸,具有精神疾病遗传病史的变态形象,简直立刻就能跃然纸上。
“你现在还清醒吗?知道这么做对于现在正处于巅峰期的你意味着什么吗?”
“嗯。”
电话那边,受到秦灼嘱托的发小,反复的劝说,可秦灼却依旧不为所动。
这样的选择,早在他去跟宋喻眠表白前,就已经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