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房门已经摇摇欲坠了,从玻璃窗上露出的尸体脑袋被秦肖一把捏碎了颈骨,软绵绵的垂着。后面的尸体因为这具尸体挡住了缝隙又躁动起来,他们做了一个易书根本没有想到的举动。
不知道是哪具尸体最先从男尸的腹部撕了一道,紧接着后面的尸体也随之蜂拥而上。不过片刻男尸就被分食的只剩一堆分不清哪儿是哪儿的尸块。
秦肖照着玻璃粗略估计了一下走廊外面的数量,帝钱在手里打了个旋。他打开办公室的灯光,挑了还算锋利的一面在手上划了一道,又一具尸体妄图进来,秦肖正好借着试验一样,按理说他的血已经还是起作用的,不过这个地方不是以前那些能按常理算的地方。
这里是那个鬼胎的地盘,所以他还得试试手才行。他笑着看了眼前这具倒霉的尸体。秦肖五指展开,手心直冲尸体的而去。那具尸体张嘴欲咬,易书一踢脚下的黑影,黑影腾空而起,瞬间把尸体的嘴巴捆的严丝合缝。
秦肖的动作毫不停滞,血液碾在尸体的脸上仿佛被泼上了硫酸,尸体怪叫一声想要后退,黑影顺势将她捆的更加严实。开始只是面部,到后来尸体整个身躯都像大太阳天下的冰淇淋,软绵绵的一团,化了。
饶是赵岩这种从警多年心理素质过硬的,猛地一看还是有点恶心,更别说方蓉了。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易书和秦肖太过镇定,她除了身子抖了一抖,倒是没有更害怕的举动。
“好像还是蛮好用的。”秦肖还有心思冲易书吹个口哨,一张正气的脸上全是求夸奖的神情。
易书瞥了一眼,“这么多,你一个个上?”
“哪儿能啊,不用白不用,到最后你可就压不住它了。还不如拼一拼呢,反正和恶烛的作用差不多。”
“差多了,睚眦一出,万一到时候我压不住,你们也得赔在这上面。”易书虽是这样说,却忍不住看着外面权衡着可行性。确实方蓉让方蓉一个女孩子跟着他们这样担惊受怕,再说外面这些尸体,若是含毒。她本就被文小越传染了,若是再成为更大的‘载体’,会不会闹出更大的事?
“怕什么,你又不是没祭出过睚眦,如今的情形比当年好多了。再说就这么点尸体而已,你也不是什么受伤的状态。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再杀出去也不迟。”
赵岩一个疑惑还没压下脑子里又蹦上一个疑惑,直把脑子蹦成了一团浆糊。
眼看门已经支撑不住。易书皱着眉拿出绸布,秦肖又用帝钱把手心的伤口划得深了些,血液顺着掌心一点一点落在绸布上。那只龙首豺身的睚眦动的越发厉害,就连眼部嵌的那颗红石都越发猩红起来。
“够了,你还记得吧。离远一点,省的到时候伤到你。”易书踢了一脚黑影把它踹到秦肖的影子里陪他作伴,黑影软塌塌的缩在秦肖脚底,说不上是撒娇还是委屈。
方蓉和赵岩已经在秦肖的眼色下也避了过去,易书目视前方,身上的衣衫无风而动,仿佛能听到飒飒之响。绸布逐渐漫出一缕黑气,紧接着一道黑色剪影从中窜出。它先是绕着易书走了一圈,然后跃上了易书的肩膀,黑色的长尾勾在他的肩侧。
那睚眦想必极重,赵岩看易书轻微的颤了一下。只是被他掩饰的很好,就连肩膀上的睚眦也没发现。睚眦无趣的摆摆尾巴,竟然口吐人言,只不过他开口便是刀口划过岩石之声,愣是刺耳的让人想捂住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