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头发,拉裤子,下鞭腿,就像抢购超市1折还满带送的商品般,无所不用其极。游戏还未开始,硝烟却已然弥漫。
渝州自然是没去凑这个热闹,不是他不想,而是以他的身体状况,实在有心无力。
要是硬挤进去,球没抢到,命恐怕先去了半条。
中间两个20来岁,一身腱子肉的年青小伙已经为20号小球打了起来,两人拳来腿往,搅得那些号数小,没什么人愿意捡的小球满地乱滚。渝州眼疾手快,随手抄起了一个滚过来的小球,7号,不大不小,算是凑合。
他将小球放入口袋,就假装无意,扫过那两个蓝背包兄弟,两人也没有进去争抢,手上拿的是2号和3号的小球。
好自信。
渝州眼皮一跳,目光却没有停留,不动声色地转向了另一边。
大部队已经瓜分好小球,众人偃旗息鼓,整理散乱的衣物,从那可怕的兽态中脱离出来,重新恢复了人性。
现场只剩下一个小球,静默地躺在雪白的地板上,正是众人弃之如敝履的1号。
一个大着肚子的女人呆呆地站在旁边,肚皮鼓鼓的,看样子至少有7,8个月了,她还没有球。
女人摸着她的肚子,祈求的眼神扫过在场每一个人。
有些人冷笑,有些人则目露怜悯与踌躇,但最终还是扭过了头。
30s过去了,依然没有人伸出手,将自己的小球换给那个女人。
女人面露绝望,只能捂嘴啜泣,颤抖着双手,慢慢弯腰捡起了那个小球。
“ok,既然顺序已定,我宣布,game正式开始。”
Joe鼓着掌,向空中一跃,消瘦的身体像泡沫一样溶散开来,只有留下他的脸颊,像是让车辆轧过似的,压扁成了一个滑稽的时钟面,他那螺旋的小胡子,则变成了钟表上唯一的一根指针,开始有频率地转动起来,渝州观察指针每一次走过度数大概是24°,每秒走一格,走一圈应该就是15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