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儿看了看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看渝州的脸,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是在担心你吱儿,你还耍我吱儿。”
渝州却没多解释,因不知道焚双焱会在此地停留多久,他不敢耽搁,捏了捏吱儿的脸就朝地道深处走去了。
吱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发泄式地抓挠头发,他想跟上去,可又惧怕死海之主的威名。
犹豫很久还是没有跨出最后一步,吱儿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蹲坐了下来。
宽敞的地道内,渝州一边快步向前,一边掏出电量所剩无几的助听器,套在了耳朵上。
很快他就找到了30号所在的位置,比起那一男一女,这个卩恕离地道更近,几乎就踩在地道的正上方。
渝州听了一会儿,除了风吹起衣摆的猎猎声响外,什么都没有。
这样可不行,电量要耗尽了,渝州当机立断,继续向前,绕到了第二个出口处,此处位于30号身后近15m处,还有一块巨石做遮掩。
渝州悄无声息地探出脑袋,看着前方那个同样站在阴影处窥视别人的30号,心中暗暗惊奇,即便是这般不堪的举动,那30号依然站如松柏,丝毫没有做贼的心虚感。
徐徐夜风吹过,一片树叶在空中兜了个圈儿,慢悠悠地落在了渝州的头顶。
“谁!”30号卩恕突然转过头,凌厉地目光扫过一整片黑暗。鸟兽虫蚁在这一刻仿佛都感知到了危险的降临,齐齐静了下来。偌大的湖畔,只有风吻过林叶擦出的沙沙声。
渝州不敢动弹,但这并不代表卩恕愿意放过他,硬实的马靴踏过沾着露水的嫩草,发出不紧不慢的踢踏声,就像恐怖片中危险来临时的诡谲变调,慢慢朝渝州靠近。
他被发现了,渝州紧贴着巨石,就那轻描淡写的一眼,竟让他如坠冰窖。
渝州在石头上擦了擦手心渗出的汗水,在脑海中组织起语言,虽然这个卩恕看起来不好相与,但事到临头,也只有豁命一搏了。
“我有……”那件东西的情报,渝州刚想探出头,说出第一套腹稿。
却听前方一棵叫不出名字的小树上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冰冷的声音,“你很警觉。”
接着响起两个落地声,又有一个男人说道:“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