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怎么样了,刚才好像有枪声响了,她不知道,她的耳朵里出现了高频的蝉鸣音,如同另一个世界的诡异呢喃。
她好像看到了小时候,双亲在日以继夜的工作,而她躲在厂房背后那衰草连天的杂草群里,漫过头顶的狗尾巴草如同母亲柔软的指尖,划过她的面颊,他们黄了又绿,绿了又黄,最后变得干枯虚弱。
没有什么可以永远保护你,有人在她耳边低吟。
铲草机撵过它们瘦弱的身体,它们哀嚎一声被高高抛飞,又如鹅毛般飘落在地。
下雪了。
远处人呼唤她的名字,是谁,是母亲吗?她茫然的抬起头。
秦文雅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穆欣花了很久才重新拾起了理智,她羞愧与躲闪着秦文雅的目光,然而秦文雅却没有责备她,只轻轻叹息一声:“是我的错。”
第二次袭杀,秦文雅没有带她。
穆欣惴惴不安,一会儿担心秦文雅的安全,一会又恐惧李子玉满身血污的模样。
然而她想像中的画面一种也没有成真,秦文雅回来了,带来了一个匪夷所思的消息,入侵者可能不是李子玉。
“我只说可能。”秦文雅用刀子撬开一个军用罐头,随便吃了两口,“他的嫌疑依然不小。入侵者至今没有动手,很可能就是因为他实力弱小,需要暗中布局。不能因为李子玉蹩脚的身手将他排除在外。”
“总之,那4个人都有嫌疑。你小心点。”秦文雅说完这一句便出了门。
行踪不定。
就这样,穆欣在密闭的屋子里呆了整整8天,她手上拿着考研的书籍,却久久没有翻页。外头到底怎么样了,入侵者找到了吗,乔纳德得救了吗,秦文雅呢,她还活着吗,如果她死了,自己又该怎么办。
就在穆欣胡思乱想之际,门开了,一个人影迅速蹿入屋内,毫无声息地关上了门。
秦文雅回来了,穆欣悬在半空的心落了下来,她有些想哭,却忍住了,从空间中拿出一瓶香酥鱼罐头和两个塑料包装的面包迎上前,递给了那个一身风雪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