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猥琐的笑声飘过走廊,向深处而去,脚步声也随之慢慢远去。
“哼,碍事。”卩恕目漏凶光,但看向怀中奄奄一息的渝州,还是放开了他紧握的拳头。
他抱起渝州,用大衣包住他狰狞的伤口,又用空白卡装了尸体,“撑着点。”
说完,卩恕一拳打折了雕花铁栏,自船窗翻出,举重若轻地落在了甲板上。
2月13日的夜晚,北大西洋的天空依然下着寒冷的细雨,带着海腥味的北风冻结灵魂,驱赶着那些身单衣薄的贫穷人。
甲板上空荡荡的,卩恕圈紧渝州,一路回了头等舱。
等到躺上那张柔软的雕花橡木床,失血过多的渝州已经陷入了昏迷。
“喂,别睡。”卩恕急促地拍打着渝州的脸颊。
“咳。”渝州沉重地咳了一声,又晕了过去。
“喂,不许睡,听到了没有!”卩恕用手扯他的头发,一边摸了摸他的额头,烫的惊人。
“该死的三羽徽记,把我所有的卡都封了,不然也不会这样,”卩恕小声咒骂了一句,又回身拍打渝州的脸,“喂,骗子,你身上还有没有药。”
渝州在他的不懈努力下终于睁开了一条眼缝,他从空间中掏出另一瓶药剂,艰难地想要打开它。
卩恕将东西抢了过去,打开瓶塞,直接灌入了渝州嘴中。
“够了,够了。”渝州呛出了一些液体,这是他最后一瓶药。
“够了你就给我醒着,你要是敢睡过去,我就把整瓶倒你嘴里。”卩恕威胁道。
渝州脸颊通红,他的肺部被打成了筛子,说话犹如一个破风箱,“我感觉到那些东西还嵌在我的脏器中。”
“我有办法,我已经叫管家老头去准备东西了,不过配制起来有点麻烦,你撑着点。”卩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