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他回答自己, 除了瞎子,没有人会看不出他与菌类的不同。
那么, 对方究竟是什么人?外来者,玩家,还是基地的主人?为什么不把他赶走或者直接杀了他?
思索间, 渝州看了眼绿意盎然的头顶, 7个字符岿然不动,安静待在原本属于它们的地方。
不是玩家。渝州很快排除了一个错误选项,没有玩家会放弃白来的字符,就如同没有捕食者会放弃到嘴的食物, 即便这食物或许并不契合它的心意。
那么, 是原住民吗?又或者是导致这个城市荒败的幕后黑手?他会不会拥有锁定目标的能力。
就在渝州苦思冥想之际,那个诡异的爬动声又响起来了。
吱--咯, 吱--咯
一长一短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呆板的音调如同一把钝刀, 一刀一刀划割他的心脏。
对方还没有离开。压在桶下的三片叶子开始变得麻木, 桶身犹如一个千斤坠,将渝州压在了两难的境地。
继续装睡,期待有其他玩家来到此地,引走不明生物。还是奋力一搏, 报着必死的决心求个明白。
5s后,
桶身被抬起了一条缝隙。一根毫不起眼的藤蔓悄然探出。
不需要思考, 渝州选择了主动出击。
然而, 就在这一刻,诡异的爬动声却突然停止了。
渝州的枝条僵在了半空,对方发现他已经醒了,或者,一个更恐怖的想法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对方一直在注视着他。自对方发现他起,就一直在注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