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愁又是惊讶又是崇敬,“你怎么知道的?”
“这还用问吗?”渝州无语地看着他,“不是我说你,大学活的像个苦行僧,平淡乏味,居然连高数的大名都没有听过。”
萧何愁:“…”
渝州见他一脸郁卒,更是来劲,声情并茂地说道:“从前有一棵很高的树,叫高数,上面挂了很多人。”
萧何愁:“好冷啊。”
“那就多穿件衣服。”渝州打趣了一句,便再次陷入了深思,他想起了那颗光秃秃的巨树,盘旋在下水道的黑色雾气,以及掉落的干瘪果核:
“所以,这里的人都是从树上长出来的葫芦娃,名字是天生的,代代传承。”
只可惜阳光普照,万物凋零,作为母亲的高数再也结不出果子了,渝州颇有些感慨:“所以说,此i非彼i,您不是这本书的作者,甚至没有看过这本书。”
渝州的话似乎触到了i的逆鳞,他勃然大怒:“我也想看!可是吃饭,睡觉,赚钱每一样都浪费了我大把的时间。若非如此,我早就将这个图书馆中的书看完了。”
说完,他又忿忿不平地补了一句,“若世界上有神,那我们一定是他脑子一热创造出来的残次品,每日重复着那些无聊且毫无意义的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究竟是为了什么!”
“作为生物理当休息进食,而这也是神给与的恩赐,若人们不需要吃饭睡觉,每日只是埋头干活,那不就成了机器了吗?”萧何愁不同意他的话。
“你懂什么?”i讽刺了一句。
萧何愁没有与他争辩,无法说服对方的两人,争辩毫无意义。
渝州看了眼i手上的书,一本与物理相关的教科书,他叹了口气,看来指望i帮忙破译是不大现实了。
“你知道那个躲在下水道里,浑身披着黑雾的东西是什么吗?您活着的时候见过他吗?”渝州最后问道。
“不知道,没有。”i回答的很干脆。
渝州深深看了他一眼,自他入图书馆至现在,虽然i说了不少话,但却一次也没有抬起过头,他的脸隐没在森然密布的文字之间,隐没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得窥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