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渝州睁开了眼,“走吧,想再多也无济于事,不如一起去看看。”
他拉着卩恕一路疾行,途径一个下水道口,他消瘦的身影停在了阴井盖旁,不再挪动半分。
“我们下去看看吧。”渝州拉开了已有些生锈的阴井盖,下水道依然一片漆黑,似乎并没有因失去三位租客而发生丁点改变。
卩恕没有质疑渝州的决定,他将一根绳索绑在附近的树木上,背起渝州藤蔓化的身体,朝黑暗深处行去。
随着两人的深入,黑暗越来越稠密,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晦暗中,渝州听到了一阵细小而古怪的叽咕声,似远似近,似血液流经血管,又似蠕动肌肉群发出的不明电信号。
下行速度陡然加快。叽咕声却没有放大,黑暗中,反而多了一种不堪重负的喘息声。
喘息声在下沉
哀嚎着,不断下沉。
低喃着,不断下沉。
重复着,不断下沉。
下沉,下沉,整个世界都在下沉!他的灵魂也在下沉!
“啊!”
“喂,骗子,醒醒,你又得癔症了。”
疼痛袭来,渝州瞬间清醒,这才发现两人刚下行不过3米,周身哪还有什么古怪喘息,全然是一片寂静。
渝州茫然的眼神停留在卩恕脸上,盯着他牙缝中一片翠绿色的叶子,好半天才重新聚焦,“你听见声音了吗?”
卩恕一愣:“这你也听见了?”
渝州有些错愕:“你真的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