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敲击了三下前台桌子,打着黑领结的收银小哥朝我走来。
“加上损坏的桌子,一共1752。”他说。
我将手肘撑在桌上,捏紧拳头,吹了吹上面的灰,狞笑道:“叫你们老板出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收银小哥神色古怪的看了我一眼,离开了。
我百无聊赖地等在前台,幻想着待会该给老板一个上勾拳还是下勾拳时,
那个让我憋了足足五个小时的男人走了过来,身边还跟着收银小哥。
我懵逼了:“你是这里的老板!?”
“怎么,想让我给你打折?”他打趣说,“看在昨夜的份上,就给你打一个九九折吧。”
呵,垃圾。他要不是姓渝名州,现在已经躺在垃圾桶里喂狗了。
但可惜他是,于是我只能坦白承认:“我,我没带钱。”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遍,眼神中的不信任让我感觉到有被冒犯。
“我真的没带钱。”我道。
“你不是没带钱,你是没有钱。”他道。
我恼羞成怒:“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
他不信。
于是我唯一值钱的毛衣让人扒去了,租来的皮鞋让人扒去了,总是慢一拍的手表让人扒去了,连一文不值的内裤都让人扒去了。
我就这样被人从二楼的阳台扔出了酒吧,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