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觉得我是个傻子,跟我废话降低她的格调,于是下巴一扬,冷讽道:“乡巴佬,我一只香水就是你一年的薪资,你拿什么跟我斗?乖乖道个歉,把波波的尿舔干净,我就饶了你。”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那只刚买的永恒回味,在我面前炫耀地晃了晃。
我英明神武的脸上一定写满了呆滞,一年的薪资?我有薪资吗?谁敢雇佣我?
哦,对了,那个垃圾,花了一顿抄手的钱,雇佣我干了一晚上的活。
我打了个激灵,再看回那头大葱时,眼神已充满了怜悯:“5块钱的香水就别用了,会让你老的更快。”
我这话纯属发自内心,可不知为什么,她突然…岔气了?
只见她一口气没喘上来,咚的一声栽倒在地,变成了一头倒栽葱。
我十分热心的帮她打了995急救电话,并顺拿走了那只永恒回味。
我知道她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疯狂寻找我,但这一切终将是徒劳。
我,卩恕,就是这样一个做好事不留名,只薅毛的活雷锋。
永远只有背影的男人。而现在,这背影已经融入了挤挤挨挨的人群,不可分辨。
“靠,shift,谁在挤我?你,不要踩我的尾巴!”
。。。。。
又购买了不少礼物,我重新来到了爬满草莓藤的手帐作坊。
花生已经站在门口等我了。那呆滞的眼睛如此鹤立鸡群,以至于我在八百里开外就看见他眉头紧锁的麻子脸。
“怎么样了?”我问。
“松茸老爷子说的没错,被撕去的几页不是原装货。”花生像是遇到了世纪难题,“店主说他所有的粘胶都是手工打出来的浆糊,而被撕下的那几张,用的是胶枪和乳胶--一种没有灵魂的化工产品粘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