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杀了我。”他表情淡淡,一字一顿。
为什么?我莫名有一种悲愤,却无处发泄。就好像眼睁睁看着皆大欢喜走向莫名其妙的悲剧。
他坐了下来,发丝遮住睫毛,投下一片阴影,看上去像水晶一样脆弱:“有的时候我也挺讨厌自己。为什么总要把事情弄得明明白白,愚蠢一点儿不好吗,活在假象中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把自己的生活弄得一团糟?但我做不到。”
我看着他落寞的模样,心里难过的要命。
他却突然笑了:“你应该感到高兴,我终于愿意放过你了。这一局你注定不可能会输。”
没错,不管标记解除后,我是喜欢他还是讨厌他,是想上他还是想杀他,我都是赢家,输的永远只有他自己。
不知为何,我的心涨鼓鼓的,他就像一个气泵,不停往我心脏里打气,憋的我难受,憋的我想哭。
“别这一副丧气样。”他靠过来,贴着我没有肩膀的鱼鳞,绅士地问道,“我还能靠在这里吗?”
“靠吧靠吧。你能靠的时间也不多了。”我已经彻底没脾气了,“等没了标记,我就把你一脚踹了。”
“这么说,我得趁现在多靠一会儿了。”他笑。
“笑笑笑,你也就现在能笑的出来。”我恶狠狠地啃了一口牵牛花。
“别这样嘛。”他扯了扯我的鱼鳍,“或许没了标记,你依然喜欢我呢?人嘛,总是得做最坏的打算。”
“你给我闭嘴!”我吼道,我知道自己现在一定五官扭曲,暴躁的像一颗海胆,但我没办法控制,他总有办引爆我的情绪。
“让我安静一下。”我尝试控制自己。
于是,他不再说话,安安静静靠在我身上,而我的大脑不停运转。
这是我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