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握着他的手臂,一时有些茫然,那几个字我每一个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陌生得令我胆寒。
我和他之间的事?
我的双眼突然红了,红得像是要滴血。腥甜的铁锈味顺着肺腔咳出了咽喉,却过不了那紧咬的牙关。
我就像一个傻子,他戏耍我的感情,将我骗得团团转。我却一直将他奉若神明。
我扣着他胳膊的手掌越来越紧。血水顺着牙关滴落。
他叹了口气,不再掰我的手,而是用手掌轻轻覆在我的手背:“我相信你,无论过去,现在,未来,哪一个你。你呢,你相信我吗?”
我看着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像黑夜一般,深沉却又深情。
我渐渐松开了手。
这期间章鱼烧一句话都没有说。直到我俩松开了手,他才带着人,一跃而起落到了地面,急行的脚步声响起,两人很快消失了夜色中。
密密麻麻的雨点落在我的脑门上,像开了刃的刀,冰冷锋锐。
我在雨中站了很久。
最后像一条丧家之犬,走向了我摇摇欲坠的小破屋。
夜晚11点。我打开接触不良的灯泡。垂头丧气地将自己甩到了沙发上。
他送给我的衬衣就挂在窗外,雪白雪白的,开了第一颗扣子,就好像他趴在窗外对我微笑。
他们两个去干什么了?调情,滚床单,做恋人该做的事?就好像我俩做的那样?
对了,我跟他还没滚过床单呢。
我打开一罐最便宜的小麦啤酒,倒在了脑袋上。只有寒冷与痛苦能够让我不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