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Dalton教授看向爱人,试图彰显自己被利用的可怜。
然而谭景曜很受Jeremiah的宠爱,对方替他盛了小半碗沙拉:“他的东西有什么要的随便拿,不用跟我们客气。”
谭景曜点头:“嗯,不会客气的。”
Dalton教授重重咳了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你要手稿做什么?你读书那会儿不是给了你很多?”
“参考。”给温纵参考。
“你拿来参考?你不是忙着读经管的博士吗?难道还心血来潮读法律学的博士不成?”一提到这个,Dalton教授就一肚子火。
ATU作为国际一流大学,多少天才学生向往的象牙塔,本来国际保送名额就寥寥无几,谭景曜倒好,拿到了当年唯一一个保送名额,保送进了法律系,却跑去双修经管。
Dalton教授当初知道这件事时,没气的厥过去,得意门生竟然不愿意把法律当主业,跑去做起了生意!
更甚至,马上就要拿到经管博士学位了!
眼里只有钱!
庸俗!
“给朋友参考,他很喜欢您写的书。”谭景曜没有正面回答教授的问题,他知道自己多说几句,对方只会更加生气。
Dalton教授握着银叉的手一顿,注意到谭景曜脸上的表情,突然来了兴趣:“哪个朋友?你读大学那会儿可没朋友。”
“瞎说!小谭念书那会儿,喜欢他的孩子可多了去了。”Jeremiah又在谭景曜的盘子里夹了些意面,“别听他瞎说。”
“瞎说”的Dalton教授无言以对:“我错了……”
谭景曜与他们相处起来很自在,平时冷峻的表情柔和不少:“我确实没什么朋友,教授,一会儿您把那些手稿丢给我就行,我在这儿慢慢整理。”
“哎哟,挺用心啊?老实说吧,哪个朋友?我见过没?我们学校的?”Dalton教授更好奇了。
“不是,小时候认识的一个弟弟。”
“我可不信,你小子哪儿跟同龄人这么亲近过?还特地为了给他找手稿,跑我这儿来薅羊毛。”
谭景曜莫名觉得对方这话有些耳熟,仔细一想,前阵子他外公也这么教育他了。
“我确实不爱与人亲近。”谭景曜自我反思了一下,“不过牵挂少,就不会有太多的麻烦,而且不是每个人都是真心要跟我做朋友的。”
Jeremiah吃饭的动作一顿,抬头时眉眼间有着显而易见的心疼:“就算不想交朋友,但是遇到了真正在乎的人,还是要多珍惜,不能太躲着来,知道吗?”
“……知道了。”
“看你特地为了那孩子过来找手稿,可见那孩子对你来说是很特殊的,好好珍惜,单纯地当朋友相处也好,又或者以后会发展到更深层次的感情上也好。”Jeremiah说的语重心长。
谭景曜从来了ATU读书开始,展现给所有人的一面就是独立又强大的,在大家的固有印象中,都默认了他不会遇到任何困难,即使遇到了也会轻轻松松解决。但另一方面,他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疏离感,有自己划定的明确的交际范围,也几乎不参加任何不必要的交际活动。
在这样的孤独感中成长的谭景曜骨子里其实也是有普通人的七情六欲的,至少现在,Jeremiah从对方的言语中能判断出,对方口中那个孩子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甚至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会是对他来说非常特殊的存在。
“……好。”良久,谭景曜沉声答应,“他叫温纵,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带他来看望你们。”
Jeremiah这才露出欣慰的笑容,Dalton教授也迅速妥协:“既然这样,就勉强允许你借用一下我的手稿吧。”
温纵在三天后接到了任老师打来的电话,通知他下周一去学校进行复学考试。
下周一正巧是五一节过去,温纵凭借着足量的存稿,在五一节期间大方地给读者们加更了。在读者们满足的呼声中,他带好笔早早到了华耀大学。
不知道为何,从他踏进华耀大学的门开始,总感觉大家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集中在他身上,虽然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温纵宁可把这当成是自己的错觉。
而华耀大学校论坛上,一栋高楼帖逐渐出现在首页。
曜纵后援会会长(l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