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人该不会是那个吧?二椅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村头的那屋子里住过的那两个男的不?后来被抓走的那两个。”
徐良原本模煳的记忆一下子就清晰了。
他就说他怎么老觉得那两个人看起来怪怪的呢,原来是因为他隐约有这么一段记忆。
那个时候他才七八岁吧,村头一间老屋里住了两个外乡男人,据说是大城市里来的,徐良到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是哪一年来的村里。
那两个男人平日里也不大喜欢跟乡亲来往,村里的大人也不乐意让家里的小孩到村头去。
但小孩么,有时候你越不让他干的事情他越想干。
特别是村里的赖子说过那两人是兔儿爷之后,村里的小孩时常喜欢没事就去村头偷看和他们完全不一样的外乡人,想看那两个人变兔子。
徐良有次也跟着去偷看了,还摔进了人院子里,后来被他妈知道了,遭了狠狠一顿打。
他妈边打他边跟他说那两个外乡男人有病,他要是去了也会得病,吓唬得他害怕了好久,天天担心自己哪天就病死了。
他妈打完孩子也心疼,当天晚上是把他放在身边睡的。半夜的时候他迷迷煳煳听过爸妈说些什么男人住一间屋,同吃同睡,不像话,二椅子。
徐良现在想起那些模煳的语句,还能感受到话里深深的嫌恶。
后来有一天,村里来了一辆稀罕的车子,那两个外乡男人从那以后就消失了。
那房子空下来的第二天,村里流传起他们城里的家人找来了,他们要回城里享福了的说法。后来不知哪一天,又有人说他们不是回城了,而是犯了liu氓罪被抓走了。
渐渐地后一种说法喧嚣尘上,前一种说法就没人提了。
再后来,随着时间的流逝,村里又有更多更新的流言,东家长西家短的,那两个没再出现过的外乡男人也就被村里人遗忘了。
这个时候社会环境还没后世那么开明,很多人并不了解世界上有多种性向,大部分人看到两个男人关系好也不会往搞对象那个方向想,只会觉得哥俩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