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濮鼠标在这行字上点了点, 又再看了一遍。
异种蛋白。
这四个字好眼熟啊。
林濮总觉得在就近的某一天, 他的脑中有这么过过这行字。但实在又不知道这行字出自哪里。
这种感觉频频出现, 确实也不是很好受……林濮努力回忆未果, 心道算了, 最近看见的这种名词不少,舒蒙给的大多数案例之中, 洋洋洒洒都能看见化学名词, 可能过分敏感了。
……
日子还是回到了原来的轨迹。
那件事之后,林濮和舒蒙之间的交集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
不知不觉还有两日就要开庭。
律所的白板上, 林濮密密麻麻写了这几天的一些想法整理。
王茹搬着电脑记录, 边道:“后天居然就要开庭了,啊……我还有点紧张。”
“紧张什么?”林濮用黑笔在白板上写书, “正常发挥就行了。”
“对方可是费大律师啊。”王茹说,“我们这些小律师,谁不拿费琮律师当偶像, 谁又想着千万别碰上他?”
“也是。”林濮淡淡道。
“陆女士好像来了。”王茹说。
周卿卿引着陆雯来到会议室,王茹站起来道:“来啦。”
陆雯点点头和他们打招呼,坐了下来。
“我去给您倒杯咖啡。”王茹说,“林律也来一杯吧?”
“谢谢。”林濮道。
陆雯坐到长桌的前,把包放下,还是那个默默不语的样子。
“这几天你辛苦了。”林濮把白板上无用的东西擦了,对着黑板道,“我知道你在网上承受了不少的舆论,对方也在拼命抹黑你。”
“……我没什么感觉。”陆雯说,“后援会已经把我除名,劳德的追悼会我也没能参加,他的骨灰还是我半夜绕过记者去拿的捧回了家,现在等着案件结束落葬。”
“现在我只想要钱,和他们死。”陆雯说。
林濮点点头,王茹捧着咖啡杯进入,把热气腾腾的咖啡放到他们二人的面前。
“长话短说吧。”林濮说,“首先,我之前说的婚姻关系,以及他们之后做的一切,可能会成为对方一直咬着你不放的点,但现在又不是最重要的点,我们当然希望最后有一个对他们最好的审判。 ”
“但目前看来,综合所有因素,主张死刑不切实际。”林濮说,“我给你个心里准备。”
“那就要钱。”陆雯说,“他们死活,坐几年牢,劳德都回不来了,说实话我都能接受,但我要他们赔偿。”
林濮顿了顿:“好……合议庭会让你出示照片证据,你只要论述自己知道的就好。”
“嗯。”
“记住,对方律师抛给你的问题,不知道怎么回答的干脆不要回答,他非常善于抓住言语中的漏洞。”林濮说,“当然你比我认识的大多数人都要冷静理性,我相信你可以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