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余非带人下来走到林濮和舒蒙这边,摊开手耸了耸肩。
“找不到?”林濮问。
“上面楼全封了,几家没下班的公司排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可疑人物。”余非说,“他应该是在来时已经从停车场逃走了,我同事在查看监控。”
“……”林濮叹了口气。
“一楼楼梯间找到了这个。”余非举起透明物证袋,“你看看。”
袋子里是一个针管和半截针头。
舒蒙几乎一把夺过,拿着看了一会,松了口气道:“这里面还没灌过东西,是个新针管,针头断了。”
林濮忽然想到在一楼对方捂住他的嘴时候,他如果不是拼命撞了出去,估计就要被这根针管注射点什么东西了。
一阵从脊椎上窜的后怕感,让他忍不住用手背抵住了自己嘴。
舒蒙侧了侧头,把证物袋举高,压着火道:“去找杜健城,快去找杜健城!”
“杜健城?”余非愣了一下,“我现在要把林律师带回局里做个笔录。”
“快去找!”舒蒙说,“快点!这针管可能是市中医院的,杜健城不是市中医院的医生么!?做笔录什么时候都能做,这人闻风跑了怎么办?”
余非犹豫了一下,接着对对讲机内道:“所有人归队,一楼等。”
“那你赶紧带林律师回去包扎一下吧。”余非对舒蒙说,“可能市局随时会传唤,做好准备。”
等余非走后,舒蒙蹲下来,让林濮到他背上。林濮被他背了一路进入停车场,他把林濮放下来,塞进了车里。
刚进入之后,林濮侧头看舒蒙:“你哪里看出那针管是市中医院的?”
“……”舒蒙说,“骗他的。”
“……”林濮感觉自己已经习惯了,“所以你就是要把他们弄过去?”
“我就是怀疑杜健城。”舒蒙说。
林濮叹了口气,靠到位置上:“……我脚怎么样?”
“看起来没骨折,只是扭了。”舒蒙说,“明天去医院看看。”
“嗯。”林濮说,“我看来一周不能动弹了。”
……
回到家里都已经将近九点。
舒蒙的热菜板上放着的菜还有热气,林濮在惊吓和剧烈运动后,终于反应过来自己是有点饿了。
舒蒙从冰箱里拿出冰格冻冰,边拿了两听冰啤酒,他让林濮躺在沙发上抬高脚,一边给他用毛巾扎上:“先用着,冰块要现冻。”
林濮对自己现在的造型很无奈:“……这啤酒敷过脚还喝不喝了。”
“又不是泡过脚。”舒蒙说,“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