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峻绅帅气的脸扭曲道:“我爸那群老菜梆子不作为,到我手上当然不讲这种情义,拆就给我拆个精光谁他妈管你在这里住多少年?我给的钱一分不少当然更不可能多,老子不是做慈善的。我和他们这群住户打了快大半年的交道,知道他们的尿性,不用法律根本没有办法。现在说不定还要控告我谋杀。”
林濮眯了眯眼。
他真是太了解这类案件中间的关系了,毕竟曾经自己走上这条道路,就是因为这些现实中的各种各样的“关系”和让人厌恶的所谓互相维护的邻里情义。
“他们没有资格控告你谋杀,你是推她了还是给她下药了,警察都讲究证据。”林濮说。
“明天有空么?”李峻绅说,“正好周六,带你去见识见识。”
“……明天。”林濮笑笑,“律所休息啊。”
“不是按小时计费么林律师,我付你周末加班费,一分都不差。”李峻绅说,“我非要带你看看源声路这鬼地方里面究竟什么样。”
源声路确实有隐隐约约吸引着林濮。他仅仅和舒蒙因为公事去过一次,有着相当不美好的经历,但在林濮看来,被称为“魔窟”的地方,本身就已经有了很大的吸引力。
当然,本身也没有那么神秘。
仅仅是因为那边的人生活水平低,也没有区域政府管辖所滋生的一些让人难以在现代都市中能感受的事情而已。
“行了,明天我在我办公室等你。”李峻绅丢了张名片给他,“我的名片,来这个地址找我。”
“好。”林濮点点头。
等李峻绅走后,林濮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手机上有几条黑色的心发来的微信。
林濮想了想,还是对舒 蒙说了早上的事。
果不其然,舒蒙回他道:
——我和你一起去。
林濮眉眼搭了下来:
——因为想……多待一会?
舒蒙:
——嗯,说真的宝贝儿,以前也很喜欢和你窝在一起,但是自从正式谈恋爱,我恨不得长在你身上。
——对了,期末考完我就放寒假了。
林濮:
——真幸福,寒假是我至少八年前享受的东西。
舒蒙:
——但你有年假,我们俩出去玩吗?
林濮:
——法院放假我就放假,能去哪儿玩?
舒蒙:
——我计划一下。
林濮打着字,有人敲门。
——“怎么样。”
林濮一抬头:“你怎么来了?”
“我靠,这律所都是我的。我为什么不能来你办公室?”何平说着在他对面坐下,一脸神神秘秘和他道,“怎么样?姓李的是不是很难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