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濮道,“这可是重要证据。”
“也没那么重要。”舒蒙说。
林濮撇嘴:“你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说话说半句吞半句,和之前有事瞒着我时候的样子一模一样。”
“有吗?”舒蒙说,“可能因为我还没想好怎么和你说吧。”
林濮和他到达看守所,舒蒙叫他等等,说着去看守所旁边的小卖铺买了一包烟和一个打火机。
“……你还抽烟?”林濮惊讶道。
“不抽。”舒蒙把打火机按开,红蓝色的火焰骤然升起,发出“嘶嘶”的声音,“抽烟的身上会没火机么。”
林濮想想也是,他看了看周围,大概知道了舒蒙什么样的用意。
“你去吧,要给沈泰带一根么?”舒蒙问。
“黑溪看守所不熟,估计带不进去。”林濮摇摇头,“算了吧,你自己小心点。”
舒蒙又叮嘱了他几句,林濮才走进了看守所内。办好了流程,林濮把包寄存,进入了会见室内。
沈泰几日不见,虽然还是之前那个样子,戴眼睛又精明,不过比林濮 先前见到他时还觉得他胖了些。
林濮把自己的笔记本和笔拿出来,忍不住掀起眼皮看他,冷言道:“伙食不错。”
“我圆润了?”沈泰摸了摸自己的脸。
“……”林濮叹了口气,让他坐到对面。他用他惯用的谈判姿势,双手的手指交叉握着,“长话短说吧,沈泰,警方现在掌握了一些新的证据。”
沈泰看着他,迷茫道:“啊?”
“别装傻。”林濮食指打了打自己手背,凑近他道,“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
“如果你沉默不说,也行。我觉得你现在还没分清楚,我和你的关系和警察与你的关系……你大费周章让你老婆找我干什么?是让你老婆给上面人做做样子的吗?”
沈泰继续沉默不语着。
“这样吧,我再告诉你一个消息吧。”林濮靠到了后背上,“林美玲死了。”
“……”沈泰脸色微变,终于肯开口说话,“她死了?”
“我之前问过你,你不是不认识她么?就在今早死的,这会应该还待在医院的太平间。”林濮说,“你现在必须给我清楚一件事,就是你要把当时的真相说给我听。警方掌握证据是一回事,你亲口承认又是一回事,我给你争取减刑和无罪,都是在真相之上的考量。”
“我……”沈泰眉头纠结起来。
“如果你不承认,因为林美玲死了,你完全可以有连带责任,无论多么复杂和千丝万缕的关系,到了法庭上可以一条条判你的罪。”林濮淡漠的眼在他身上扫过,“我最多可以帮你减刑,毕竟漏洞不大还能补,背上刑事罪名,这几年牢坐下来,你真的一无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