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濮没有办法了,拿出手机:“找警察吧……我好想打给魏队,让他来把我们从这里弄走,再带走许洛。”
林濮看着手机:“因为一旦在密闭空间里久了,让我觉得自己被‘关’着,我就思考不了问题。”
舒蒙坐下来,靠着他:“要紧吗?要不我告诉老魏吧,趁我们还没进入太深。”
“那许医生怎么办。”林濮说。
“带出去就扔医院去。”舒蒙说,“不然呢,你还指望我们给他治吗?”
林濮道:“……真的可以这么简单吗?”
他问出话来之后,就发现 自己不知道何时产生的这些惧怕和厌恶的情绪,成为了牵动他思考的另一根锁链。
“许医生也未必和我们走。”林濮又喃喃自语道。
舒蒙抬手把他揽过来搂在怀里,轻轻抚摸了一下他的发丝:“好了,既然想办法要做了,就做到□□无缝,许医生的希望在我们身上,乌溧的希望也在我们身上,既然没有简单粗暴的办法,我们需要走复杂的路,就想尽办法把它走好。”
林濮把手机拿出来:“好,我打给余非。”
“直接打给魏秋岁把。”舒蒙说。
“他听出来怎么办?”林濮问,“我和他对话,总是挺害怕的。我觉得他经常能看穿我心思,和许洛不一样,他对犯罪的嗅觉太敏感了。”
“那是他常年办案积累的经验,在说了,听出来就听出来吧。”舒蒙拿出手机,“我来和他说。”
舒蒙去和魏秋岁通电话,林濮还有些担心许洛。他发了微信问楼上的许洛饿不饿,楼下还有些可以吃的东西。
许洛没有回答他,林濮想了想,还是站起来去了餐厅旁边的厨房。
虽然乌溧告诉过他们,如果有需要可以找他的管家,但到现在林濮也没有发现管家的身影。冷菜冷饭已经被倒了,但一份饭菜被温热在保温箱里,林濮猜想是为许洛准备的。
确实猜不透他们的感情,人的感情都是复杂的,就像他曾经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会那么执着喜爱舒蒙七年。
如果舒蒙没有再和他相遇,这份喜欢的火最后会以何种方式熄灭呢。
再想许洛,这种在被不断施虐,被爱,施虐又重新安抚被爱的过程中来回折磨,最后他所依赖的安全感反而是这个过程,爱上给予他绝对安全感的罪犯。
林濮把饭菜拿出来,看见厨房边的一个水缸里有什么东西,他再去看了一眼,被里面扭曲的虫体差点恶心得没吐出来。
可能是乌溧的鱼食,被装在一个固定的箱子中。
林濮匆匆瞥过眼,不敢再看第二眼,走出了厨房。
舒蒙坐在客厅里打电话,他拨通了魏秋岁电话后也不寒暄,直接进入了正题。魏秋岁在对面道:“你说的我们今天追查IP地址了。”
“怎么样?”舒蒙问。
“是境外的,日本大阪市。”魏秋岁道,“那确实是陈枝登记留学的地方。”
“陈枝本人联系上了吗?”舒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