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人很久没有走这条路,金耀路已经完全恢复了通畅,大型商场外的的遮挡围栏已经被全部拆除,露出了里面的样子。
舒蒙晃了晃牵着林濮的手,扬着下巴让林濮看。
林濮看向窗外,那那个网吧上的大型装置又重新挂上了。它和之前一样,向下立着的悬剑。
“那柄剑……”林濮道。
“记得吗?”舒蒙的声音温柔地在他耳边,“是你救了我的地方。”
当时如果松了手,舒蒙和他现在也不可能握着手在一起。
但那柄利剑,对于舒蒙来说,其实已经砸了下去。
“罗老应该不会走那条路了。”舒蒙道。
“那你原谅他了吗?”林濮问。
“你觉得这事情可以原谅吗?”舒蒙说,“如果我心胸宽广到那个高度,那我就去当和尚了,不,不当和尚,我已经可以立地成佛了。”
舒蒙看着窗外,仿佛双眼中可以倒映出了那把悬剑:“大多数事到最后都是‘算了’,还能怎么样?人生嘛,就是不断不断看开啦。”
“你现在更像和尚了。”林濮忍不住淡淡笑起来。
他很开心,他看得见舒蒙眼里的生气,和几个月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是一个柔软鲜活的人。
“说起来,付警那边有消息吗?”舒蒙问,“虽然现在问你这个很扫兴……”
“有,他一直和我联系。”林濮道,“侦查阶段结束,基本上所有的在案人员都已经被拘捕,之后就等审判了。”
“我们到时候开庭一起去。”舒蒙高兴道,“我、你、还有黎黎。”
“好,最快也要半年后了。”林濮叹了口气,“我现在……最头疼的是乌溧的案子。”
“怎么样?”舒蒙说,“你这几天回来都很晚。”
“他想让我在上庭前给他争取无罪。”林濮闭上眼,“我这几天都在办他的事情。”
“那许洛怎么样了?”舒蒙问。
“去看守所见了他几次。”林濮摇摇头,“想和他谈谈,他都拒绝了。”
舒蒙道:“猜到了。”
“先生,前面左转还是右转呢?”司机忽然道。
“路口停下就行了。”舒蒙道,“谢谢。”
“快到了,回家聊吧。”林濮说。
“你今天不要回家又很晚啊。”舒蒙说,“晚上我去接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