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心里都是一清,他们对夏侯世家大公子受尽夏侯家主宠爱、性格跋扈早有耳闻。

从方才夏侯家主和褚朝安的三言两语,再由蓬莱阁阁主出声就可断定夏侯邑做下之举。

非但为了邀人观景、赶走于百花楼观景的朝衍宗弟子,事后还故意为难,仗势欺人的手段属实低劣。

“邑儿!陆昀小友说的可是真?”夏侯滕极面色黑沉下来。

“父亲,不是这样,我是想请然弟一同……”夏侯邑急于解释,却听一声高喝,被迫停了话头。

“够了!”夏侯滕极当然知道自己这个儿子的脾性,听到‘然弟’二字就更加确定了,“你给我下去。”

夏侯邑僵着没动。

齐温然在位置上也坐不住了,“义父……”

……

这般盛大的场合,夏侯滕极也做不到再为夏侯邑兜着,欺负小辈不说,还纵容儿子在蓬莱阁放肆,太丢人了。

齐温然见父子二人僵持着,想了想又转头看向了夏侯邑,希望后者能够暂时先认错,“邑哥。”

夏侯邑梗着脖子,今日实乃奇耻大辱,他若是真就这样走了,才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想到这,夏侯邑恶狠狠的朝褚朝安瞪视过去。

褚朝安淡淡回视。

“昀儿,”江烬唤他,低声询问,“可是受了委屈?”

褚朝安摇头,敛眉道:“没有。”

江烬细细看他,“那便好。”

正在大殿中的气氛因为夏侯世家父子二人变得有些诡异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响起,“啧。”

凤倾轻嗤一声,“原来仗势欺人,也可不用道歉?”

他这一句,明显指出了夏侯滕极包庇亲子的举动。

褚朝安往上首看了眼。

凤倾没有看他,手中一柄玉扇轻巧转动,灵动非常。

见到他这副漫不经心的模样,褚朝安心中哼笑,再看夏侯邑手中的那把折扇。

以他贴身妖奴的身份,不难猜出什么。

凤倾不喜有人同他一样。

夏侯邑的扇子该丢了。

褚朝安垂下眼。

……

另一边,夏侯邑无端被妖皇针对,脸色一白。

夏侯滕极也再顾不得颜面,立时踹向夏侯邑,将人踢得一个趔趄,“还不向陆昀小友道歉!”

夏侯邑险些摔倒在地,只能咬紧牙关,对着褚朝安道了句,“得罪。”

能说出这句话,已经是夏侯邑的极限。

说罢,黄色身形微动,他利索的运起灵力便出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