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走了?”听诩行至褚朝安身侧,看着坐在石凳上的他,嘴角噙着的笑淡了下去。
才两日不到,这便要走。
褚朝安点头。
不走留在此处做甚。
且随时都有身份暴露的风险,褚朝安恨不能现在就离开。
听诩自认没什么理由可以把人留在这,也便没再说话。
只想个时机,他再去魔界一游。
暗封看了眼护法和尊主大人,随时准备听令跟随二人身后离开冥界。
低沉的嗓音响起,祁越倏然开口,“你也没办法?”
戚煞是魔界的叛徒,一日不处理,后患无穷,更不说还有一个更为诡谲莫测的鄷铖。
褚朝安挑了挑眉,顺着祁越的视线,看向了正在逗鸟的人。
长长的袖摆上,银纹流转间,似有光芒闪动,待要看去时又被缭绕白雾隐去。
闻见祁越出声,清越的笑音隐隐约约从前方传来。
冥帝只露出一个侧影,“本帝何时说过。”
金丝雀的一道长鸣响起,似乎是被逗得狠了。
紧接着,又是一声。
“没有办法。”
……
只要生而为鬼,不论是转修为鬼,又或是其他的方式成为鬼修,以魂体入道修炼。
皆为冥帝掌控。
无一例外。
·
褚朝安不能够理解,既鄷铖不能被当做威胁,冥帝又为何放任其不管,任其强大至此。
躲藏于暗域中一千七百年,想来实力已经到了一个巅峰。
不知是大乘期还是已至渡劫。
才有了敢出来叫嚣的底气。
虽是不理解,但褚朝安稍一思考,便能得到答案。
非是冥帝放任其不管。
而是从头到尾,他都未被人放在眼里,连空中掠过的一缕早晚消散的青烟都算不上。
祁越会想要把戚煞找出来,大抵是因沉寂太久。
魔界自上任魔尊死后就变得大不一样,没有无处不在的杀戮和争斗。
倘若此事换作是凤倾,应该又是另一种处理方式。
就如同褚朝安,他在转换身份时,所有的处事同样都在发生着变化,且每个身份都有别样的性格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