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道:“送东西,他也未必肯救。”
“他还是那性子,这次若非是为那盆菊花,定不会来。”南宫雪道,“他只说不愿那盆稀世的‘春波绿’落在吴府,被官场之气玷污而已。”
假清高!杨念晴轻笑了一声。
李游看着她片刻,忽然问:“你可知道那南山阵是怎样来的?”
杨念晴想了想,谨慎答道:“他自己种的?”
“那是药钱。”南宫雪微笑,目中有怜悯之色,“大凡贫家百姓有了病,无钱去看,他便令他们种上些菊花充作药钱。”
李游笑道:“自他十五岁成名,如今那些菊花已足够列成千姿百态南山阵了。”
杨念晴愣住。
“只顾说这些,险些忘了正事。”南宫雪忽然想到什么,“方才我上楼时,恍惚看到柳烟烟姑娘,想是她不相信我们,故意来查探?”
涉及案子,何璧立即抬眼看他。
“她一见我,就闪入街角躲了起来。”南宫雪停了半晌,摇头道,“奇怪,想必你们都已知道,她其实并无武功的,但方才……”说到这里他又停住,似在犹豫。
李游追问:“方才如何?”
南宫雪道:“方才她躲避闪身之际,远远看去,竟又像是习武之人的身法,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了。”
练过?三人面面相觑。
南宫雪虽然不能习武,却绝对没有人会怀疑他的眼力,可李游、何璧又怎么会出错呢?难道柳烟烟的武功是时有时无,或者果真如老鸨所说那般,是中邪了?
何璧站起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