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碧含糊地“恩”了声,同时拿视线扫遍每个角落,发现房间里根本没有外人,顿时疑惑不已,难道刚才是在做梦?
温海道:“你受了凉。”
会不会耽误他办事?白小碧想起来,忙抬眼看他:“我已经好了,这就可以起床,师父若有事,不用管我的。”
温海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搁下折扇,依旧笑看她:“想说什么。”
白小碧窘了。
温海道:“昨晚的事我听贺兄说了,想是你淋过雨,又在门口等我,所以受了凉。”
白小碧紧张,半晌低声道:“是我不该跑出去。”
温海道:“怎的这么说?”
白小碧迟疑了下,喃喃道:“师父不觉得我是麻烦?”
温海不答反问:“为何要那样?”
白小碧抬眼看他,不解。
温海重复了一次:“为何要那样?”
白小碧明白了些,不答。
温海道:“担心我出事?”
被逼得无奈,白小碧终于开口:“爹爹不在,我只有师父一个了。”
一丝意外之色掠过,温海看了她半晌,略俯下身:“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可是这意思,拿我当你爹?”
俊脸近在眼前,挺直的鼻梁依旧透着几分冷酷,气势不减,然而知道他是故意的,白小碧的紧张反倒减去了几分,转为尴尬,不由自主往被子里缩:“师父是师父,爹爹是爹爹,师父这么年轻,怎能……”垂下眼帘,咬了咬唇,终是忍不住笑出来。
温海替她说了后半句:“我这么年轻,怎能当你爹。”
白小碧解释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句话的意思是说,侍奉和孝敬师父要像侍奉孝敬爹爹一样,弟子事师,敬同于父,不是认师父当爹。”
温海道:“是么,原来你知道的真多。”
这摆明是故意逗自己了,白小碧第一次壮了胆子瞪他。
温海反倒笑了:“想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