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碧“哈”了声:“既然不知道,怎的说好?”
叶夜心道:“看面相,此生你该是大有福德之人,命自然不会差,那些人也看出来了,却不能确认,所以故意抓你去问生辰。”
见他不像是在骗自己,白小碧疑惑:“我有没有福德,与别人有什么关系,再说,我的生辰连你都说古怪,算不出来,他们知道了不也一样没办法吗。”
叶夜心道:“正因为古怪,所以更不能说出去。”
白小碧还是不解。
叶夜心没有多解释:“这件事你须听你师父的话。”
温海的话当然要听的,白小碧答应。
叶夜心道:“我以为你前日就该来找我的,怎的今日才来?”
白小碧脸一红,将那天夜里回去的事讲了遍:“本想早些来谢叶公子,谁知这就耽搁了。”
叶夜心皱眉:“病虽好了,却不该这么早出来吹风,我多等几日也无妨的。”
他早知道自己会来,方才是专程在等?白小碧总算明白这次“巧遇”的内情,看着他执壶缓缓朝杯中斟茶,忍不住一阵发呆。
蓝色外衫,简单不起眼,然而那形容举止,无处不透着贵介公子该有的气质,温润,不失身份,就连倒茶的动作也优雅养眼,令人着迷,白小碧忽然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时是夜里,他装束华贵,披着宽大的雪绒披风,手执折扇,眼底尽是温柔。
这样一个人会喜欢争权斗势么?他若真是吴王的人,会不会像对待范八抬那样对郑家?
白小碧十分敬重郑公,几番迟疑想要问,终究还是怕他寒心,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改为试探:“我看叶公子不像寻常人,肯定出身不凡吧?”
叶夜心含笑抬抬折扇,鼓励她说下去。
白小碧道:“叶公子言语举止很……特别,虽然是天心帮的,可又不像行走江湖的地理先生呢。”
叶夜心道:“和你师父比,哪点不像?”
其实白小碧方才全是凭感觉说的,因见他言行优雅,料着必定出身尊贵,可要和温海比,两个人还真差不多,都和想象中的地理先生有差距,唯一的理由是,寻常地理先生怎会走到一处就搂着一处的花魁?
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件事太过于介意,白小碧暗暗吃惊,垂了眼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