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看了他一眼,刚要发作,
立马意识到他是在为自己说话,是在暗讽大妈不讲理,乱吐口水呢。她觉得又好气又好笑,
擦了擦脸道:“是我不对,
阿姨您注意身体,别被我给气坏了,
痰多容易噎住,
对身体不好。”
钱母一时没分辨出她话里的讥讽,
但见她认了错,
火气立刻消了一半,
她也抽了几张柜子上的纸巾,
一起为她擦脸,擦了两下她停下手来,怀疑地看向她身后的队友们:“我说施茜,
这帮人都是谁呀?”
施帅自豪地说:“都是我姐的同事,
市里来的,当刑警的,都是精英!”
“管你们是刑警还是黑社会,”钱母喷着唾沫道:“反正我们家里的事,你们少管!”
与干干净净的四石妹相比,钱母的形象颇为狼狈。尽管她盛气凌人地插着腰,但头发潮湿而凌乱,全身的衣物皱巴巴的,鞋底渗着水,走路时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钱父也好不到哪儿去,只是头顶那块头皮已经干了,在灯光下微微反光。
病房的角落里躺着三把雨伞,两把折叠伞像两团抹布一般垂在地上,此外还有一把粗重的长柄伞靠在墙角,伞骨好像断了,一片防水布料弯折下来,布料上还有些烧焦的痕迹。
“这雷挺大的,”郝晋阳指着那把长伞道:“伞都给劈坏了,人还活着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