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安慰我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啊。”俞任杰露出一个苦笑。
“虽然我是在安慰你,但我说的不一定是错的。你的外公啊,不是一向这样的嘛!”
两人正在前往危废品仓库的路上。程斌说:“你外公是行业里有名的正直清廉,只有事关你的时候,才会各种不正直。从小学算起,在学校里见过你外公多少次了?给老师送贺卡呀,水果呀,锦旗呀…”
“那都是些不值钱的东西。”俞任杰打断他。
“你说的都是你看到的东西。”程斌嘿了一声:“看不到的,我们暂且不去说它。但你进了警校之后的事情…不是你外公,你能通过体测嘛?还有你能干刑警,能转到我的组里来,都是你外公干的。他老人家还偷偷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拜托我多照顾你一点,大案子多让你参与,但危险的事情别让你去做…大概是觉得我们从小认识,我不会亏待你。”
“还有这事儿?”俞任杰显然十分吃惊。
“千真万确!哎呀,我给说漏嘴了,你外公让我别说的。”
“既然你都说出来了,索性都说了吧。”
“还有当年你读书的时候,你外公也往警校里跑了好多趟,各种贺卡啊,水果啊,锦旗啊…”
“这些我都不知道!”
“他能让你知道嘛!”程斌笑道:“老人家爱面子,要在外孙面前维持硬汉形象。”
俞任杰转过头来,一脸的肃穆:“程斌,十分感谢你。今天听你一席话,我的人生观呼啦啦一下子全部碎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