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阁是凤阳深得世家大族之喜爱的铺面,他排第二绝没有敢称第一的。
里面的雪花膏, 牙香,香皂, 纯露这些只要是用过的,都再也无法舍弃。
每次浣洗的衣物不喷洒些纯露, 他们都觉得有辱斯文。
沐浴时不用香皂, 洗完后总以为自己是不是没有沐浴。
那牙香就更别提了, 早晨刷牙不用牙香, 一天都不好意思开口和同僚们说话。
洗脸后还都得用那雪花膏抹脸, 这雪花膏可不仅只有夫人小姐们爱用, 老爷少爷们用的一样起劲。
抹完脸,脸上滑滑嫩嫩的, 还能祛皱祛斑, 谁能抵挡的住这般魅力?
年老的想让人瞧着更年轻,年轻的想让人瞧着更俊俏。
那似能发光的宝石婚戒,更是成为了世家嫁娶必备首选。
谁家娶媳妇没个珍宝阁的婚戒, 那都得遭人非议。
怎么这娶的不是妻, 是纳的妾?
姑娘们嫁人,夫家若是自己备了婚戒而不是娘家人要求的,那说出去都羡煞旁人。
都说这姑娘淑德贤惠, 人家才主动交出了一颗真心来,立誓求娶。凡是有这待遇的姑娘,家中其他等待择婿的妹妹们, 名声也都会朝上提不少些。
而那赵家纸也只在这珍宝阁中售卖。
每次纸在珍宝阁内一经上市便被抢购一空,供不应求。
如今珍宝阁不仅是世家子弟每日必来,也成了城中各学子们竞相前来的地方。
“许掌柜,劳烦两刀带花瓣的花笺。”一身儒袍的书生彬彬有礼的等待着许文武拿货。
书生后面排着长队,各个都身穿儒袍,是那国子监的监生。
这些人以往每日下学后第一件事便是与同窗们吟诗作对。
可自从赵家将纸放在珍宝阁售卖后,这群监生每日下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跑来珍宝阁买纸。
许文武手里拿着两刀纸,有些可惜的说:“只有无花的花笺了,最后两刀,小郎君要不要?”
那书生有些犹豫,身后却传来个激动的声音,“掌柜,我要!”
书生闻言,当机立断的掏出银钱将那无花瓣的花笺买了下来。
身后的人见状,唉声叹气,“文浩兄,你不是只爱带花瓣的,如今怎得和我抢起了无花瓣的!”
刘文浩摸了摸鼻子,将花笺小心的放进身边书童背着的书箱中。
“如今写诗有谁不用花笺?那不是平白让人笑话?”
柳风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我可不就是要在下一场诗会遭笑话了!”他转身对着还在排队的学子们挥着手,气呼呼的嚷,“还排什么队!剩下的花笺都被国子监的刘文浩全买了去!大家都等不着啦!”
要不是刘文浩眼疾手快连忙捂住柳风的嘴将人拖走,今日他是别想出珍宝阁的门,“匀你一刀,可闭上你的嘴,不要再喊了。”
刘文浩肉疼。
柳风挑了挑眉,计策得逞,吹着既不响也不脆的哨音开心的不行。
珍宝阁内响起一片怨声载道,只能催着许文武赶紧进货。
世家读书的公子们爱用花笺,寻常人家读书的便爱用竹纸与皮纸。
纯白无暇,韧劲十足。